她,径自起身穿长裤进了浴室冲澡。
半夜外面下了秋雨,花园被冷风刮落遍地残红。
程晏池打开落地窗散尽遗留的旖旎气味。
他赤着上身,锁骨烙着一枚吮痕,后背也有些似猫爪挠过的印子。
恍惚间,依然能闻到幽雅淡香,钻进毛孔挥之不去。
程晏池点了根烟,任由烟雾随着晨风飘浮到远方。
视线微微偏转,别在窗帘的海棠映入眼帘。
经过一夜,花姿未减美艳。
程晏池眸子幽暗,像蓦地找到了心情沉郁的原因。
他将那支花握在掌心折断,毫无怜悯地丢入垃圾桶。
*
肖若萍被绑架已过去个把月,绑匪始终没查到踪迹。
听闻警方打算和国际刑警合作,程建雄也非追回赎金不可。
程晏池空手套白狼,转过身就拿着程家的钱匿名抢了那块地皮。
至于沈瑶……
盛微宁最近确实没怎么看到她的消息了,网上全是她负伤停工的新闻。
程昱川留在家里的天数反而越来越多。
程建雄对程昱川的变化深感欣慰,盛微宁却偶尔坐立不安。
当程昱川主动提出请盛微宁吃饭时,她隐约预感自己摊上了大事。
追根溯源,罪魁祸首是程晏池。
另外,便属她作茧自缚。
她大致预料到,随着程晏池出现,许多事情的原有路线都开始脱轨。
“你为我妈跟我才住院,既然出院了,我请你吃顿饭不为过。”
公司就近的法式餐厅里,程昱川叫了两份西餐。
“还想吃什么?”
盛微宁拘谨地捏着餐巾:“不用。”
程昱川见她怪紧张的,心想可能因为他们初次单独吃饭,她觉得羞涩。
回忆片刻,又让服务员上了一道蘑菇蛋卷:“爷爷说你爱吃。”
这周到细致的安排更令盛微宁如临大敌。
思绪电转,她端庄一笑:“以前跟大哥陪爷爷吃饭,吃的也是法式西餐。”
听见程晏池的名字,程昱川面庞漾着的薄笑淡了些许:“他不是从不叫老爷子?还陪吃饭。”
“血浓于水,毕竟一家人,哪儿有隔夜仇?”
盛微宁瞄了眼程昱川颇为不悦的表情:“爷爷常感慨,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
程昱川不由得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