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这次出事,绑匪规定了交赎金的期限,幸亏恒远底子厚,不然她肯定凶多吉少,短短三天上哪儿筹那么多美金?程晏池就算有,也绝不会借。”
盛微宁脸色微妙,掩饰性地拿杯子喝水。
程昱川对公司内部的资金运行太缺乏了解。
这餐饭吃得索然无味,两人几乎没共同话题。
程昱川问什么,盛微宁就答什么。
“程晏池这段日子安分吗?”
盛微宁双手捧着水杯,蹙眉思忖:“比如呢?”
程昱川目不转睛盯住盛微宁的眼睛:“你们去巴黎那几天,都做了哪些事?”
盛微宁神色如常:“见了客户……参加了两场酒会,别的也没多特殊。”
程昱川桀骜的俊脸掠过异样:“多半程晏池防着你,你探不到虚实不足为奇。”
“不太可能吧,大哥虽然心思深沉,对我还是以礼相待的。”
“蠢。”程昱川冷笑更甚:“那只披着人皮的狼,装模作样是家常便饭,你以为他为什么回程家?铆足劲想要报复我妈,你不得我心,他才没打你主意,否则你骨头早不剩了。”
盛微宁眼底烟波缭绕,程昱川总算说了句人话。
不过无论她得不得程昱川欢心,程晏池早把她吃干抹净。
程昱川看着低头切鹅肝的盛微宁,突发奇想:“你们平时一起工作,他有没有动手动脚?”
脑海划过那天目睹他们去巴黎的情景,程昱川总感觉芒刺在背。
盛微宁拿刀叉的手凝滞半空,硬着声线:“你别胡说八道!”
程昱川被盛微宁正气凛然的眼神陡然震慑,讪讪:“算我说错了话。”
落地窗外,一辆商务车徐徐停放餐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