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是不是太绝情了?”
曾一建觉得耳朵里装了个轰炸机,他意识到话会越说越多,也觉出刚才确实有些决绝,把语气软下道:
“你明天拿到我店里修,我吩咐师傅不收你钱。我还有事,先挂了。”
说完,他挂了电话,盯着手机愣了半晌,他预备着电话会再一次打进来,然而没有。
曾一建囫囵冲了个凉,沐浴露仿佛润滑剂,怎么也洗不干净,像乱糟糟的心情。
他躺到床上,莫清瑶和彭玉的面容交替出现。
女人是水,甜的,咸的,辣的,酸的……他都尝过了。
彭玉是甜而辣,这是对男人最有诱惑的一种,若单单做情人,彭玉是上品。
但莫清瑶是一汪深潭,蕴藏着说不清的诱惑和引力,和他尝过的几种女人味完全不同,他体内奔腾着发掘的欲望,这欲望让他觉得彭玉失了色,变了味,直令他烦乱。
手机铃音忽然想起,是彭玉。
隔了这一阵子又打过来,是想明白了?不能这么便宜了他?准备追加赔偿?
经验告诉他,这时的女人是护崽的羚羊,丢了崽已是奇耻大辱、撕心裂肺,自己受了伤更是孤注一掷,势必会赴汤蹈火。
他不敢不接电话。
“一建。”彭玉的温柔让曾一建很意外,“咱俩真的断了么?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你不是么?你一点儿也不怀念我么?”
女人真是水,从麻辣火锅能一下子跳成农夫山泉,这是男人做不到的。
曾一建眼前浮现出和彭玉的种种:花前,月下,公园,电影院……每一处都成了记忆,记忆竟是有痕的,印入脑髓里,在时光的留声机里留了音,一不小心触到了播放键,咿咿呀呀唱起来,调子里全是悲欢离合。
曾一建手执着手机,下面的话再没听进去,一任彭玉絮絮叨叨了好一阵子。
曾一建始终一言不发,彭玉终于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