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就行,一根!”瘾君子哭求。
“你这点钱连老子一泡屎都买不到!”
砰砰砰的踢踹声,回荡在小巷中的空地上。
等到骂够打够了,佩西连喘几口气,重新叼上雪茄,认认真真整理起自己的衣摆和衣领。
也就在这时。
佩西与瘾君子的视线,与正巧走到岔路口的伯克利的视线,对上了。
“嘿,你!大块头,你怎么回事?”
佩西边整理衣领,边冲着伯克利喊道。
‘好高。’说话同时,佩西心想,‘路人?条子?什么来头?’
前世也好今生也好,城市里总是会有这样的人。他们个头很高,肌肉虽然不及健身房九龙拉棺的药罐子般爆炸,但至少当得起“一条铜浇铁铸的汉子”的形容。
若是在什么夜间小路或是狭窄电梯里相遇,娇小者总时会担心这种大块头图谋不轨。甚至就连敢对自己的妈妈动手的不良少年在遇到这种人,都会变得温文尔雅。
那是势。
巨大身形带来的气势。
一米九五的伯克利,恰好就是拥有这样气势的人。
这样的气势让佩西稍稍有些怂——虽然他的话听起来一点都不怂,但认识佩西的人都知道,这已经是佩西最怂的发言了。毕竟这是个胆大包天的人。
至于伯克利。
伯克利也是第一次撞见这种场面,一时半会儿也没想明白该说什么,又该做什么。
“……你问我怎么回事?我没有怎么回事,你有什么问题,好家伙?”
嘴上这么回应,伯克利心中却已经开始了思索。
至于好家伙,则是帝国通用语中形容“道上兄弟”的一种俚语。
伯克利这些年顺手记过许多无用的小知识,比如帝国禁精神类药品,但禁的不多。
寻常茶贩被抓,判个两三年已是重判。若有团队在外打点,缓刑、假释、保证金、保外就医一条龙走下来,法院前脚下达判决,后脚便重获自由也再正常不过。更何况一些地方黑白勾结严重,甚至不一定能走到庭审那一步便放人了。
伯克利的家乡,一千八百公里外的牧夫座行省便是如此。
那么眼下,该怎么做?
视而不见,不要多管闲事?
——不爽。
亦或者是挺身而出,扭送公安局?
——肉眼可见的麻烦上身。
似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