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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一个一个查……用真相,宽慰父亲母亲,与所有因此丧生之人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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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风沉浸在往事中,脸上微微发白。忽然,他肩头被人拍了一下,江聿风身子一颤,猛然从回忆中抽离。
他浑身似被冷水浸透般,江聿风抬眼,发现崔湛不知何时站在跟前,恰好将他与正热闹说话的士人们隔开。
“清和……有事吗?”
江聿风神思未定,言语中还带着几分飘忽。
崔湛垂眸,他仍是那清光泠泠的模样,周身似落雪:“淮之兄,你走神了。”
江聿风垂眸,半晌低声:“……多谢。”
此处都是世家子,崔湛能看出来他因何走神,旁人自也可以。
虽无大碍……但事关仕途,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过江聿风倒是没想到,崔湛向来与人群聚集之处离得甚远,竟也能注意到此处之事。
听他道谢,崔湛目光飘开,若无其事道:“我正好对书中一句有疑,还劳淮之替我解答一二。”
江聿风听着,唇边扬起一抹笑意,轻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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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照例一同离开书院,崔湛瞧着江聿风又往何府方向去,随口问道:
“淮之,你如今还住在何老家中吗?”
江聿风无奈一笑:“我自然准备搬出去,但联系的牙人还不曾与我递信,许是洛京内适宜房舍,的确太少。”
崔湛疑惑:“你还未找到吗?”
“可这几日有不少人离京,应当空出不少房舍。想来淮之的要求也不高,怎会找不到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江聿风睫羽轻颤,若无其事道:“或许是那牙人疏忽,一时忘了吧,我再去联系一番。”
崔湛并无觉察不妥,他点了点头,与江聿风告别。
看着崔湛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江聿风唇边笑意才淡下。他看向一旁松山,问:“这些时日,那人一直没有来信?”
松山点一点头:“是,小的去问一问?”
“不必了。”江聿风收回目光,已然猜到其中缘由。
除了云昭,还有谁会用这种无聊又幼稚的手段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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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内,裹着锦被的云昭无端打了个喷嚏。
琼华关心道:“殿下觉得冷吗?”
云昭揉一揉鼻子,摇了摇头。
奇怪……难道有人说她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