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她闷声:“他也去找江聿风了?”
琼华点一点头,继续说起方才被打断的话:“靖王去的时候,书院里都是人。大约现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
云昭面上浮起笑意,顿时觉得染上这风寒也值了。
这下,他可不得不受她恩惠了。
受了她恩惠…看他还怎么与她撇清干系。
云昭暗自得意时,阿竹掀开珠帘入内,轻声:“殿下,谢七郎来看您了。”
云昭目光闪烁,竟是生出几分心虚。
“他怎么来了?”
阿竹自然无法解答,眨巴眨巴眼看着云昭:要见吗?
云昭憋了一会儿,叹气:“让他来吧。”
“你可真了不起,去个樱桃宴还能把自己送到水里去。”
未见其人,已听见那一贯吊儿郎当的散漫语调。
谢文和抱着几个鼓鼓囊囊的油纸袋入内。
琼华与阿竹使了个眼色,两人带着其余侍从退出了寝屋。
飘散着苦涩药味的室内,那女郎倚在榻上,长发披肩,黑睫掩眸,似怅然失落,素净苍白的面颊上泛着病弱的红晕,仿佛易碎的瓷娃娃。
谢文和眸光轻闪。
但他嘴上依旧不饶人。
“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还大晚上往水边跑,我看你也真是活该。”
“喏,看你可怜,给你带了些东西。”
“这是枣泥糕、玉露团、蜜淋……可别多吃,我会让琼华看着你点。还有这些补药,记得按时服。”
“对了,这是罗烟斋新出的胭脂,我看着样式新奇,路过顺手就买了……”
谢文和边说边将东西一样样摆出来,竟是将桌案放得满满当当。
云昭看着那满桌的物什,暂且忍住了反唇相讥的欲望。
等他絮絮完毕,云昭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你不是应该去宫里当值吗,怎么这会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