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阿初的眼圈通红,虽极力压制,但从那微颤的声线依然能发现端倪。
前行的脚步停下了。
“我们一直都在。”
一旁的根生点头如捣蒜。
“好。”
“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喊我们。”
“嗯。”
小云自始自终没有回头,缓缓走进院落,身体轻晃晃的似是随时都会倒下,那步履却异常沉重,踩踏出泥泞的脚印,他背着身子轻阖上门扉。
“我们真回去吗?”
“傻呀,当然是守着啊!”
“嗷嗷嗷!”
“嗷个头,声音小点。”
三个少年偷偷隐匿在墙头浮动的野草间,警惕地观察里间的动向。
一连几日,小云既未大哭大闹,也未寻死觅活,正常作息,安静的有丝反常。
“他这样子不对劲吧?”大山凑近阿初肩头,附耳低声道。
“一连几天按时念学,家里也被他收拾地井井有条,完全不似…不似失去了亲人该有的样子,眼泪都没流一滴。只有一点没变,不好人群,较之前更沉默了,一言不发。”
阿初看了眼稍远处挎着布包低头走路的小云,“再观察几天吧,有些人经过打击后有一番大的变化也不足为奇,盯着别出事就好,”阿初的脸上有树荫浮动,“有的意外总要去适应。”
窄小的屋堂内,小云坐在桌边认真地温习功课,摇曳的烛火映着他的脸颊忽明忽暗。
“三更天了诶,他怎么还在念书。”大山看向一旁的阿初。
“昂?嗯。”根生晃了一晚脑袋,快要将墙砸出个坑。
“嗯个头,要睡回去睡!”大山不满道,朋友遭了这样的难,如此作态真叫人恼火。
“也不早了,看样子没什么事,我们回去吧。”阿初看了眼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三人轻轻爬下墙头,走在绿叶铺陈的小道上,大山脚底有些虚浮,努力稳住身形,“初哥,差不多可以了吧,一个月了,要出事早出事了,我看他现在只不过是换了种活法,并无性命之顾啊。”
阿初回头看了看透着烛光的方向,沉思片刻,“那便以后不再来了,白日里无事多留心些吧。”
出海这种事本就危险,大型尖牙鱼不是没有袭击过村民,大家多数都在浅海区捕获,这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稍微年轻力壮一点的会往略深处去,出事的也不在少数,本无关己身,所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