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杀其以保全村人性命。
陈二在事情败露的那一刻,就已瘫软在地,扯上性命的事总叫人胆颤。
“事已至此,交代吧。”阿初仔细检查了一下鱼腹,切口处平整光滑,根本就不是肉质。
书中有云,古有巧匠,做花能闻香,观之娇艳欲滴,未见端倪,技艺娴熟,可造万物,以假乱真。
“我不过是艰难地讨生活罢了,何故逼我至此……”陈二抱着头喃喃自语,“事情虽不光彩,可我未有害人…”
“不义之财还招摇过市,落得这步田地你该心里有数。”
陈二闻言,抬头看了眼阿初,不再分辨,娓娓道出。
“有乡绅瞧我不受待见,行走村落宛若透明,便牵线于我替他做这偷运私盐的勾当,我只肖定期去海西边的指定地点取来,再运至接头点便能挣得五金。”
“既是刀尖上的活,为何如此张扬?”阿初蹲在其旁,探低身子,众人也是不明所以纷纷附和。
“是啊,刀口舔血的营生,我知该低调行事,上头也是下了死令的,定要避人耳目。可每每想起村人欺我老大不小还无家无业,背地里没少戳我脊梁骨,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犹如刀锋狠狠地往我心里戳啊,好容易有扬眉吐气的机会,我怎可放过!”
陈二环视黑压压的人群,嗤笑一声,“昔日一副副冰冷厌恶的面孔是丁点不见,刻意示好的嘴脸比那海里的腥味更令人发呕!”
部分人的脸色当即青红交替,咳嗽声参差起伏,怒目而视。
“当初唯恐避之不及的小丑成了人人攀羡的宠儿,如此翻天变化,我怎能不贪恋?”
“你们现在一个个站出来指责我,不过是因为东窗事发,若是先前我说与你们任何一人,你们未必愿舍得这眼前富贵!什么光明磊落、什么不同流俗,在钱财面前都他娘的放屁!”
“你这泼赖,自己犯错也罢,作甚将脏水泼与邻里乡亲,分明是狗急跳墙,胡搅蛮缠!”村长实在忿不过,拄着藤木拐杖颤巍巍上前,与其分说。
“就是就是!”
“你这么说真是寒了众乡亲的心啊!”
人群中的男女老少纷纷摇头叹息,连树梢上的鸟雀都叽叽喳喳个不停,似在不耻陈二的行径言谈。
“我们湾水村的乡亲世代心思纯良,虽未习圣人书,但也知脚踏实地、勤劳做事才能惠佑子孙,鸡毛琐事上贪恋倒还可信,但弯水父老们绝计不会、也没有这个胆量违背天家做害人害己的祸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