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黑熊那人立而起,奋力拍打着厚实胸膛的蠢猛蠢猛的样子,把忙碌了一天的守岛将士,乐得浑身轻松。
紧绷了一天的心弦,也暂时松却了下来,从而使得这一夜,得到了很好的休憩,保证了充足的精力和体力,以应付即将到来的觉华大战。
大明这边携宁远城下狠挫建奴的锐气,无论宁远守军还是觉华将士,无不铆足了劲儿准备这下一场的战斗,潜力全开,分秒必争。
后金那边,却因奴酋的昏迷了而陷入惶恐,好不容易在八大贝勒的弹压之下扎稳营寨,距离宁远却已有将近二十里之遥。
而当奴酋悠悠醒来的时候,已是正月二十九日的黎明时分。
这一日,天空倒是挺清澈的,只是十分清冷,气温继续走低。
回想起昨日在宁远城下差点就兵败如山倒的场景,黄台吉仍感到十分后怕,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清冷的空气。
他深谙辽东的气候,感受到空气中的干冷清冽,便知通往觉华岛的海面,必定已经彻底地结下了厚厚的冰层,已经可以使得大队骑兵开展突袭了。
这份喜悦冲淡了奴酋昏迷和大军新败的忧虑,黄台吉正要回到主帐查看奴酋的伤势,却听那边一阵欢呼,旋即便有亲军快步而来,禀告大汗苏醒的消息。
黄台吉大喜,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行去,来到汗帐时却听到帐内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虽心急如焚,却仍没有冒然进入。
而是按着奴酋立下的规矩报名求入,当听到准允之后,方才掀帘而入。
奴酋的外伤其实并不是非常严重,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内心的郁结,才是导致他长时间无法醒来的关键所在,因为骄傲如他者,一时之间怎能接受宁远城下的惨败?
军中无女眷,故奴酋昏迷之时,由阿善和莽古泰贴身照料。
黄台吉和阿敏,则分管军中事物。
四小贝勒各司其职,各安其部,才使得败退下来的建奴军队没有溃散,并于距离宁远二十里外的地方再次,扎营立寨,整顿军容,以图后势。
毕竟,宁远守军虽然取胜了,但守军毕竟是守军,在所有建奴士卒的认知之中,是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出城追击的。
否则,这支对城外作战求之不得的蛮兽军队,定会让之一败涂地。
事实也的确如此,袁崇焕只是派出了大量的侦察兵,不断地侦察着建奴的动向,黄台吉当然派出了大量斥候与之针锋相对。
双方隔着二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