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缓冲之地,一时之间杀得难分难解。
可黄台吉在此同时,也加大了对觉华岛方向的监视。
在此过程之中,有一队特别精锐的建奴斥候竟通过了宁远侦察兵的重重封锁,突破到了宁远南边的位置,并恰好截杀了一队通往山海关的宁远通讯兵。
其藏得很好的一卷密函,也被后金斥候搜了出来,撕开一看,立刻如获至宝,便要绕过宁远,往二十里外的建奴大营送去。
附近的宁远侦察队得知,当即进行了顽强的拦截,建奴斥候自然也倾力掩护。
于是,大量无备的后金斥候,便被有备的宁远侦察兵所杀,唯独怀揣密函的那人得以侥幸逃脱,倒成继宁远大胜之后的又一场小胜,并且是主动布局的那种。
黄台吉前脚刚进入汗帐,阿敏竟也后脚跟了进来,那无声无息的样子就像一只偷食的猫咪。
心思缜密的黄台吉心忧乃父,竟一时失察,待到发现之时,已来不及阻止。
好在奴酋正由莽古泰托着,在阿善的服侍下进食一碗糙米粥,似乎并未察觉帐内多进入了一人。
只不过,这四大贝勒都低估了乃父的敏锐,低头喝粥的奴酋眉头轻轻一皱,心内极度不快,只是枭雄涵养,令这丝不满暂时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黄台吉趁着问安的时候轻轻一瞥,见乃父虽然显得有些虚弱,却并没有萎靡,而且似乎也已经平静了下来,与宁远城下的暴虐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然而,黄台吉的心弦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反而绷得更紧了,因为他深悉乃父的脾气,很害怕这份平静只是表象,实则内心却更加的愤怒、郁结。
若此时拿下任何一座明人的城池,屠城便是他唯一的指令。
尽管,在黄台吉的极力促成之下,奴酋只夺明之城却不屠汉人,已久矣。
喝了一碗粥的奴酋,感觉腹内微微有些火热,海东青强大的身躯机能尽管已经年迈了,但还是缓缓恢复过来,也逐渐恢复成了那个大明最凶恶的敌人。
“此为何处?”他问道。
“宁远以北二十里。”阿善迅速作答。
“现为何时?”
“汉历二十九日黎明。”
“如此说来,本汗已酣睡很久很久了?”努尔哈赤短暂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又道,“今夜有月亮么?”
“父汗这是……想回家了?”阿善闻言一愣,看向皇太极,眼中满是乃父雄心不在的忧虑。
黄台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