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去孩子就读的学校打欠条赊账。
饭后,路行远和路正阳轮流用井水冲完澡后去了西屋,屋里逼仄昏暗,蚊子的嗡鸣声清晰可闻,由于房顶用的茅草,白天经常有麻雀在上面扒拉虫子,屋里甚至还有些许异味。
这一夜,路行远依旧睡的很不老实,脑子里的噩梦倒是没了,换成了清蒸、煮腌的各种螃蟹。
“大蛮,大蛮。”凌晨三点多一些,赵梅呼唤着路行远起床,去县城几十里的路,天亮在走,一天走个来回,连喘气的功夫也没了。
“妈,别忙活了,我揣上几块玉米饼就成。”
厨房里,路行远制止了要做早饭的赵梅,将昨晚剩下的玉米饼拿上几块,火急火燎的出了门,今天对他而言算的上一场硬仗,来回百多里的路程,可不是说笑的。
沿着灌溉渠旁的264省道一路向西,路行远是越走越快,越走越兴奋,直呼年轻真好,如果他现在是孤家寡人,即使这辈子啥也争取不到,只是这具年轻的身体也已让他赚翻了。
比预期的时间早了很多,早上八点多,九点不到的功夫,路行远就到了县城,甚至在当地人的告知下找到了水产市场。
可惜的是水产市场中的种类多为鱼、软脚虾、甲鱼等水产,河蟹遍寻不见。
路行远丝毫没有气馁,接连给自己打气D县城太小,市里肯定有。”
果然,花了5分钱坐公交来到市里的水产市场后,路行远大呼了一口气,这里不仅有卖螃蟹的临时摊贩,竟然还有人叫嚣着收购!
黑色布衣的下摆抹掉满脸的汗渍和泥垢,尽量让自己得体一些的路行远迎上了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人。
“这位经理你好?请问您这的螃蟹收购价格是多少?”
王雄很懵,这两年随着国家进一步放开市场,他走南闯北跑了不少地方,遇到的人更多,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话讲的这么刺挠人,讲的人满身的鸡皮疙瘩。
王雄瞄了眼脸色黝黑,一副农家儿郎,说话却文绉绉的路行远:“5毛,不分种类。”
“也不分大小、公母?”路行远好奇的问道。
螃蟹虽然不是他前世餐桌上的常物,可螃蟹分大小,公母,且价格不同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
王雄诧异,他在宁远市的水产市场驻足两天了,还是头一次有人提起螃蟹公母的价格差异,还是个看上去老,实际就是个半大孩子的年轻人。
“你要分公母也是行的,这会母蟹贵所以6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