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城。
黑塔和张屠户并肩坐在最前边,忍不住大喊:“过瘾,哈哈,公子,今天实在是过瘾。”
南北牧在马车上捡到一小节骨头,丢过去砸在黑塔后脑勺。
“过瘾个逑,能用几句话摆平的事情,硬要耍刀子?”
黑塔不再吭声,司晨紧紧抓住马车板子问南北牧:“公子,过瘾个逑是什么意思?”
南北牧无语。
黑塔这会好似想起什么来了,扭转身子过来说道:“公子,刚进城那会遇见北府兵营的老秦出来采购,听他悄悄和我说,东部沿海地区闹海匪,圣上着牧放之大人领北府兵前去剿匪,估计就是这个月底会出兵。”
“北边边境线上的战事一触即发,这么紧张的时候圣上着北府兵去剿匪?”
南北牧的这个问题,黑塔没有办法回答上来,遂又提了另外一件事情:“去瘦猴那里取货的时候,听他说临江楼已然换了老板,正在重新装门头。”
“速度还挺快。”南北牧嘀咕一句。
到了村口张屠户家里,南北牧按照猪肉三成的价格给了那些猪杂的钱,张屠户怎么说都不肯接。
“老张,以后这些东西我都要,越多越好,到时我都按照这个价格给你,至于你用什么价格去帮我收购,我不管,如何?”
“可是……”
“收着吧,你也是知道的,我家公子最近有些不对劲,他给你,你便收着。”黑塔说道。
张屠户掂了掂手里的几十个铜板,爽朗一笑,说道:“行,我收了便是。”
“老张,记住了,等我需要猪杂的时候,自会提前让司晨过来通知你。”
张屠户看着走远的南北牧等人,总觉着南北牧好似有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猪内脏用蘘荷根茎和花苞腌制了一个下午,南北牧捏出一段猪大肠放鼻子底下嗅了嗅,腥臭的味道已经很淡。
司晨把南北牧在那里陶醉的嗅闻猪大肠的一幕看在眼里,轻轻叹息一声走进灶屋,准备弄晚饭。
“司晨,你把饭煮上,那个野菜炒油渣已是吃的腻烦,晚上莫要再弄,等下我来露一手。”
“露一手?”司晨有些莫名其妙的回头看着南北牧。
“我来炒菜的意思。”
“不可,绝对不行。”司晨转身又走近南北牧,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君子远庖厨,公子怎能进灶屋炒菜?别人不说公子闲话,会朝司晨吐吐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