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柳爷站在窗前看江景,一旁和她说话的,赫然便是白鹤书院院长鹤老。
南北牧对于鹤老,打心底里尊敬,连忙弯腰作揖:“拜见鹤老。”
鹤老先是以为书院里哪位学子找来有事,仔细看了,认出是南家的纨绔废物南北牧,随手摆摆,皱起眉头看向柳爷。
柳爷正欲开口,底下街道上传来嘈杂的吵闹声和起哄声,偶有阿律的娇喝声。
“这……”
柳爷第一个走向临街的窗口,鹤老绕着远离南北牧也走了过去。
街上,瘦猴手里头挥舞着一个发簪四处逃窜,阿律拎着一根擀面杖在后头追,包子铺那些等着临江楼开业的读书人跑出铺子来拍手起哄。
“像个什么样子?”
鹤老见到南北牧之后本就有些不爽的脸上更是一脸铁青,也不和柳爷招呼,衣袖一甩便要离开。
柳爷瞪几眼南北牧,南北牧舔着脸嘿嘿笑笑,抬起手来指着已然下楼的鹤老:“还不去送送?”
“鹤老,下人不懂规矩,鹤老大人大量,莫要和他们一般计较。”
“青青,不要拿话来激我。”鹤老步子不停,柳爷跟下楼的时候,他已然走到门口:“二楼的题,若是有什么惊喜之作,记得拿来书院给我瞧瞧。”
“晓得的,鹤老慢走。”
待送走鹤老,柳爷这才板着脸唤阿律回来。
“柳爷,是那贼子拿了我发簪,我才追的。”
“你这脑袋里装的是浆糊?”柳爷手指点在阿律额头:“他这是逗你,你怎能如此容易上当?以后若是被哪家花心男子给骗了,得了失心疯,我可不会同情。”
“柳爷……”
“瘦猴见过柳爷,牧歌是不是在楼上?”
“你家牧歌有言,让你陪阿律一道把桌椅搽拭干净。”
“真的?柳爷可不能骗我。”
柳爷给了瘦猴一个背影,阿律给瘦猴手里塞一块大抹布:“我抹柜台,桌椅全是你的。”
南北牧站在二楼临街的一堵墙壁前,上头挂着一幅画,画里临江楼的临江窗边站着一位消瘦老头,江那边,战马嘶吼,两军冲杀,其中有一位奴将装扮的汉子用布带在背上捆着一个身穿战甲之人,双手开山斧舞的是虎虎生风。
只是画中距离甚远,看不清画中人的容貌。
“父亲?”
“黑塔?”
“鹤老出的题?这是什么意思?鹤老在题中重现父亲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