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各地学子竟是有这么多的?比金陵城的考生都要多。”柳爷惊叹。
南北牧也有些惊讶:“记得我三年前参加乡试之时,是不曾有这么多考生的,离着开考还有小半年,届时只会更多。”
柳爷指了指北方:“我估计,三年前,南朝与燕国战乱,徐州北境被燕国占领,这才改治京口。被燕国占领的府、县考生无法南下京口参加老实,考生自然少。
“当下两国停战期间,徐州北境多数学子仍然南下参加南朝乡试,考生自然多了起来,他们生怕再生战乱,不得不提前数月过来。”
南北牧看着那些历尽千辛提前小半年赶来京口备考的北境学子,如此燕国,留不住莘莘学子,南朝若是不内斗,应是能胜的。
“南公子,那边似有人在生事?”
前边,又是一家客栈,三层楼,大牌匾,规模不算小。
客栈前边聚了不少学子在纷纷议论。
好玩的柳爷当即拉着南北牧挤开众多学子钻进去,见着一位面带病容、形同枯槁的白袍学子背着一箱笼在客栈外边朝着客栈内不停的作揖。
“南公子,他这是怎的了?看上去像似病了,为何不进去住客栈?”
南北牧轻轻的从柳爷手中抽着手掌,柳爷脸色一红,故意把注意力放在客栈外边的学子身上,一副对刚刚拉着南北牧手掌一事毫无察觉的样子。
“看着这情形,应是身上没了银两,被客栈掌柜给赶了出来。”
“怎么能这般对待不远千里迢迢来赶考的学子,我去说理说理。”
“别去!”南北牧阻止了柳爷。
“两位有所不知啊!”
边上有清楚整个事情来龙去脉的学子听到柳爷要替那学子仗义出手,凑上来议论。
“唉,要说江兄,也是时运不济。”
南北牧和柳爷听过几位学子的议论,总算是弄明白了情况。
江文通,曾是南朝徐州底下县衙县令之子。
南燕两国战乱,其父因为抗燕而战死,弱冠之年的江文通,为了完成父亲“死,也是南朝鬼”的遗愿,变卖所有家产南下京口参加乡试。
不曾想,刚到京口便大病一场,如今病情有所好转,却是花光了所有盘缠。
“即是如此,客栈便更加不能赶人走了。”柳爷说的大义凌然。
“这位公子爷有所不知啊,江兄来京口已然三月有余,欠下客栈住店和饭钱也是一月有余,我们这些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