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就碎的琉璃娃娃。
陆山河低着头,宁空念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脸色就是了。
最后,宁空念的视线落在少年弯曲的手臂上,那处正微微颤抖着。
小姑娘颦眉。
这小东西昨日中了软筋香,难道药效还没过?
这香的效果也太长了吧……
宁空念眉头越皱越紧。
候在一旁的降真见状走上前,呈给宁空念一方锦帕。
宁空念看了一眼降真,又低头看着降真手中的锦帕。
她凤眼微眯,垂在身侧的指尖轻捻。
片刻,她拿起锦帕头也不回的走了。
降真转头看了一眼跪得规矩的白衣公子,轻轻叹了口气。
他朝陆山河福了福身,就跟在宁空念身后走了出去。
等到到屋内那人身上的禅香散了些,陆山河像是在一瞬间泄了气一样,浑身瘫软在地上。
陆山河慢慢的缩回手,片刻后玉白的指尖轻颤着划过上好的锦布。
感受到指腹上传来的细软,陆山河嘴唇轻抿,漂亮的眼睛里有光闪过。
眼中的光亮转瞬即逝,陆山河凶狠的把那衣服攥紧,手掌翻过,在衣服上重重的搓着刚才被宁空念碰到的地方。
而已经出去的宁空念此时出现在花瓶后的窗外。
降真则垂着头恭敬的站在宁空念的身后。
宁空念看着里面那人的动作,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半响,宁空念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停留在一处小山边,闭着眼睛听着从小山间流出的涓涓流水声。
“他恨我?”语气清清冷冷的,但降真还是听出了细微的不解。
降真停留在宁空念身旁,垂首答道:“回主子,属下不知。”
宁空念唰的睁开眼睛,漂亮的丹凤眼盛满了冷意。
降真脊背一麻,头垂得更低了。
宁空念转过头去,淡淡的说:“自去刑堂领罚。”
“是。”
“知道错在哪里吗?”
降真自然是知道的,答道:“属下不应自作主张。”
宁空念嗤笑一声,“和小清怨待了一段时间胆子肥了不少啊。”
降真:“……”
降真垂着头不敢出声,这会儿出声不是他死就是他残。
活着不好吗?
想通了这些,降真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