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
宁空念睨了降真一眼,张开手掌,白皙的手中赫然是被揉成一团的锦帕。
“不用去邢堂了,用你的钱给相府的下人一人买一条……”顿了顿宁空念渐渐勾起嘴角,眼睛里似乎有一瞬间的恶趣味闪过。
“一模一样的。”
她道。
降真嘴角抽了抽,小声的应了声是。
那还不如去邢堂呢。
宁空念把锦帕递给降真,“留着给绣娘做个样儿。”
降真嘴角抽了抽,伸出双手接过锦帕。
心痛……
宁空念似想起什么又说道:“让大夫再给他仔细检查一下身体。”
降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里的他指的是谁,才呐呐的应了声是。
宁空念垂首慢慢的抚平衣袖,长而卷曲的睫毛轻轻颤抖着,阳光扑朔,在眼睑处留下了一片扇形的剪影。
微风徐徐,春天的风还夹着冬雪的凉意,不算刺骨,但是也不好受。
“恨我干什么,不感谢我还恨我,小没良心的……”
在少女身后的降真听出了语气中那若有若无的幽怨,眼皮子一跳,他嘴唇嗫喏着,最终什么也没说。
太子孟昭在贤妃寿宴上毒发身亡。
皇上大怒,下令彻查。
但这件事像是事先安排好了一样,影卫短短几个时辰就找齐了所有的证据。
而那些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落雨春的老板,陆山河。
天子出派军队,誓要捉拿陆山河。
宁空念没去寿宴,事情发生得又急又猛,加之有人铁了心要拦截消息,所以她在通缉令发出后才知道这件事情。
当时宁空念就进了宫。
想到这儿,降真抬头,一脸复杂的看着迎光而立的少女。
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忽悠的,皇上就把这事儿交给了自家主子处理。
两日后他们的人马在京城外的破庙内发现陆山河,当时陆山河已经中了软筋散,整个人都瘫软在了佛像下。
少年郎一身白衣,五官好似上天费尽心思才雕琢出来的,漂亮得不似真人。
他睫羽轻垂,好似睡着了一般安静的躺在那里。
白衣少年身后是庞大而神圣的佛像,一时间众人只得屏住呼吸,怕是惊扰了那座下仙官。
白衣佛子。
降真依然对那个画面记忆犹新。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