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在地下城的第一天过得怎么样?”
“你好,有吃的么?饿了。”
“不免费哦。”
“付得起。”
宁负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这里好像永远都这样冷冷清清,似乎没什么人,估计不怎么赚钱。
“地下城的人没有喝咖啡的习惯么?”
“他们更喜欢喝茶。”赵姐端来了一份披萨,还有一杯美式咖啡。宁负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令他没想到的是,陆陆续续有人走进了咖啡店,他们坐在吧台前,赵姐上前招呼,宁负才看到架子上的酒瓶。
这里白天供应咖啡,晚上则作为酒吧。
吃完一整张12寸的披萨后,宁负感到十分满足,结账的时候,赵姐说:“喝杯威士忌?我这里有百龄坛,芝华士,尊尼获加,格兰威特。”
宁负说:“赵姐,您就别哄着我在这儿消费了,我初来乍到,可没什么收入来源,这钱花出去一笔就少一笔,算了,尊尼获加,黑方。”
厚重的古典杯蹲在餐巾纸上,菱形花纹反射着温润的光,剔透的球冰在杯中打转,琥珀色的酒液淋下,空气中氤氲起橡木桶的芬芳。
“慢用,这杯算我请的。”
赵姐转去招呼其他客人。宁负坐在吧台前,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细细嗅着逃逸在空气中的烟熏味道和馥郁果香。来到地下城,他以为再也喝不到黑方了,毕竟那些物品据说只对地上世界供应。
这时一旁的男人说:“你是从地上来的那个新人吧?”
“地上”这两个字被故意咬得很重,宁负冷下了脸,望向吧台那端的赵姐。
赵姐说:“我不管你们之间的事。”
男人看了赵姐一眼,他赤裸着双臂,上面布满了纹身。咧开嘴笑的时候缺了一颗牙。
宁负点点头,男人拿过宁负的酒杯,往里吐了一口唾沫,说:“喝了,尝尝地下的味道。”
宁负说:“我不明白,我们在那里见过么?”
男人说:“没有,只是看你不顺眼,看你们地上下来的人不顺眼。”
“为什么?算了,我不问了。”宁负把酒杯推开,站起身来。男人也跟着站起身,说:“喝了,不然别想走着出去。”
话音未落,宁负抓起吧台上的酒杯碎在男人脸上,哗啦一声,吧台边站起了几个人,手中寒光乍现。
宁负拎起倒在地上的男人,他双手捂着左眼,血从指缝中渗出,宁负问:“杯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