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
吧台后,有人冷声说:“滚。”
这些人看到赵姐发话了,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咖啡厅。
赵姐对着站在原地的宁负吼道:“还有你!”
宁负笑了一下,转身准备离开。赵姐说:“站住!把地给我擦干净!”
“没有扫地机器人么?”
赵姐没有搭理他,只是扔过来一块抹布。宁负用抹布包着手蹲在地上捡玻璃片,可惜了这么好的杯子,宁负还挺喜欢的,厚重,有份量,剔透,纹路繁杂又不显得轻浮。
这里是酒吧,是咖啡厅,也是秘密交易的安全屋,没有电子设备很正常。
但宁负真的很久都没有这样弯腰干活,核爆之前他还会偶尔拖一下地,核爆之后,一个总是被他踢来踢去的扫地机器人就包揽了所有家务。
这个姿势让他产生了很多联想,蹲在阳光下用放大镜烤蚂蚁的小孩,亦或是稻田中插秧的老农,这些画面大概再没有重现的机会了,只会留在艺术作品或者历史文献中。
宁负捡完玻璃片,又把地上的酒擦干净,赵姐却扔来一柄扫帚,说:“都扫一遍。”
意料之中,毕竟玻璃碎了会飞得到处都是。
宁负把桌子一张一张搬开,认认真真地扫着地。赵姐其实本可以早点开口,让那个人别找宁负的麻烦,但是之前在宁负这里吃了亏,她又没办法找回来,能有个看宁负出洋相的机会,她求之不得。至于谁死谁伤,她真的不在乎,反正是宋逸飞的人。
如果宁负没出洋相,但打坏了东西,那就直接讹过去,这个杯子是核爆前奥地利生产的水晶杯,价值不菲,现在就是货真价实的古董文物,该找宁负赔多少钱呢?
赵姐想到宁负刚才点餐时风轻云淡地说“付得起”那模样,心中暗自窃喜,“一会儿看你还付不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