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也有所出入。”
“比如?”
“你觉得我把仇恨投向形而上的存在,其实只是视线,没有仇恨。不过我的确对具体的人或事恨不起来,只是有倾向,但是远远到不了要插手的地步。可我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如果你没有来地下城,大概我会一直这样看下去。”
宁负又喝了一口酒,上次喝酒的时候,他在逃避选择,让方坤宇推了自己一把,而这次,他没有办法再逃避下去,人已经杀了,事已经办了。
方坤宇说:“你看,知识或者智慧,有些时候就是一种诅咒,你永远没办法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满意,所以古人才会讲难得湖涂。”他伸出手,对宁负说:“我需要你。”
宁负疑惑地抬起眼,方坤宇说:“在这种人类生死存亡的关头,我所对抗的,如你所言,依旧是些形而上的存在,而在现实的层面就算能改变什么,也需要漫长的过程。我因为同情,不可能做到像你这样杀伐决断。这么看,你把仇恨投向具体的人或事未必不好。你能解决问题。”
方坤宇接着说:“就算人类以后和外星人打起来,那么站在足够客观的立场上,高等文明对低等文明的统治甚至奴役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人类也一直不断驯化着各种动物,没什么分别,打不过就得认,不要双标。但我是人,我一定会不甘心的,我一定站在这边来,我是需要客观,但我更需要立场,你就是我实践立场的道。”
“这不是利用么?”
“你想说君子不器?我们是合作。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不愿意呗,我能理解。”
宁负说:“你见的太多了,都说要开阔视野,但有些人因为狭隘所以锋利,而有些人却因为广博作茧自缚,你是后者。”
“我也没有你这样的执行力呀。而且我的战场也不在这里。”
两只手握在了一起,比酒要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