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可偏偏什么也没有,被横加揣测,徐千屿便恼了,抬手关窗,冷沉沉道,“我想睡哪便睡哪,关你何事。”
“那为何不能是我?”谢妄真格住窗户,执着地看来,“凭什么就我不行?你分明喜欢过我。”
徐千屿也不废话,招来木剑,向窗外一刺。
竟然刺中了肩膀。
魔王凡兵不侵,而此时木剑发出嗡鸣,魔王的血浸下来,他还是那么直直地看着她,好像有些说不清的困惑。
徐千屿怕他的血落在师兄阁子内,将来说不清,又拿剑将他往外拄了一截,利落收了剑:“你再不走,我拿鞭子抽你了。”
“小姐,你对我手软,将来要后悔的。”谢妄真捂着肩,再抬睫时,嘴唇轻快一翘。他在徐千屿阁子外看到了陶罐内的灵草。
无论陆呦是如何得来的灵草,他喝的灵草,都是徐千屿种的。
也不知作何想,谢妄真如雾消失。
也许是感知到沈溯微追过来,不想与他照面。
总之沈溯微过来时,面上表情也不好看。
无真果然先来了此处,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他立在窗外,一手持剑,一手忽然抚上了徐千屿的脸,似在静静感知。
他的眼瞳寂静,压抑的杀意流转在空中。
徐千屿奇怪,拧眉看他。
幸而除却剑上留着无真的气息,她脸上没有,身上亦无。
沈溯微将封印解开进门,轻道:“怎么了?”
徐千屿忍不住大发脾气:“我饿了。”
沈溯微便从岛外点了些东西。因结境太热,徐千屿将冰碗、冰茶水喝了个痛快,凡是想冷饮的,便全都推到对面,沈溯微推回来时,已冻结成霜。
待至晚上,沈溯微拦住她道:“你睡在我这里吧。我床榻带寒气,睡上几日,直至结境完毕。”
徐千屿有些不好意思:“那师兄睡在哪里?”
“我不睡,外间打坐。”
徐千屿应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同师兄真身一起过夜,多少有些紧张,那股平素极淡的松雪气息,在夜中将她包围,和睡在昭月殿,是全然不同的感觉。徐千屿躺在床上抠帘子,几乎不敢发出声音,竖着耳朵细听,外间也没有声音。
及至夜半,徐千屿终于发觉不对,走到外间一看,空庭寂静,根本无人。
师兄也不知何时早就走了。
徐千屿有些生气,亦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