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亭子里呆了一晚上,这一夜,让萧靖浩的心情从冬回到了秋,又从秋回到春,他忽然阴白了,即使萧承启怎么喜爱他,对他呵护备至,可是与这天下江山相比,他们都只是一颗颗棋子,去留完全在萧承启的手上。
但萧承启对他的好,给他家一样的温暖,这点是不可磨灭的事实,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萧靖浩这一辈子都会守护好他,包括他的江山。
等到晚间,萧承启再一次见到萧靖浩时,就从他坚毅的眼色中知道了,这小子没有让他失望。
“靖儿,你知道如今有多少人觊觎这皇位,这次急匆匆的将你召回,朕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如若朕遭遇不测……”说着,萧承启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萧靖浩满眼忧心,用手轻拍着萧承启的后背,“皇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朕没事,只是偶感风寒,许是年纪大了,不容易好。你且听着,若朝中有变,你记得去找广陵书院的陈掌院,还有掌管郊外轻骑营的图哈将军,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话还没说完,萧承启又开始咳了几声。
他喝了茶,接着说道,“还有一事,至关重要,朕打算让你迎娶御林书院掌院夏衍之女夏冰宁,你意下如何?”
一听这话,萧靖浩忙回到,“皇爷爷,我还小,不想这么早成亲。”
萧承启从他闪烁躲避的眼神,就知道萧靖浩有了心上人,要是这天下太平,他也想要成全萧靖浩的心意,可如今风云将起,他们每走一步,都关系这唐国的未来。
想到此,萧承启闭了闭双眼,语重心长的说道,“靖儿,这不是一门简单的婚事,朕知道你不想,你知道夏衍如今掌控着朝堂一半以上的官员,这些官员都是他的门生故吏,你只有得到他的辅助,才能更加顺利的继承这个皇位。”
“皇爷爷,我不想要当什么储君,我只是想好好守护你,守护好我自己喜欢的人,这样也不行吗?”萧靖浩说的有些着急。
“不行,身为皇室之人,从来没有任性的权力,朕富有四海,可也是最贫乏的人。”萧承启的眼里有着丝丝落寞,转瞬即逝,一脸严肃的看着萧靖浩,说道,
“朕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着你那些皇叔,可他们并不是合格的储君人选,你二皇叔表面上对朕恭顺有礼,实则早已包藏祸心,他以为朕不知道他的心思,朕只是想看看他到底能折腾成什么样。并不是朕不愿意立他为储,只是你二皇叔有心无谋,实则是个蠢人罢了,最易受人唆使,干出些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