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浩一惊,想着二皇叔平日里喜欢舞文弄墨,对朝堂之事鲜少过问,怎么会有此异心。
看出了萧靖浩眼里的惊疑,萧承启继续说道,“你三皇叔从余妃薨逝后,就缠绵病榻,这十余载,未曾离得汤药,朕也指望不上。
至于你四皇叔,更是个莽夫,生性凶残,听他府里人传,经常虐死下人,朕训斥了几回,方有收敛。
靖儿,你说,朕这些儿子那个堪当大用。”萧承启眼里藏在悲凉,身为天下之主,他的这些儿子,竟然没一个成器的,这是最大的笑话。
萧承启看着窗花,眯起了眼睛,眼角的细纹聚在一起,成了一道道深深的褶子,他想起了那个被送走的人,听说,他刚上任石磬书院掌院,是个不错的继任者。
近日,萧承启总是能想起那个人被送走时的背影,走的那样决绝。萧承启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一面那个人。其实,他只要下道诏书,就能见到那个人,可是他不能。
走了一会神,萧承启接着说道,“靖儿,等他日你继承大统,江山稳固,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可,现在,你必须娶夏家之女。如今还未可知,这散播图纸的人是何人,有何企图。就说这旧时夏、商两国余孽,总是在不断滋事,如若内乱起,唐国江山岌岌可危,你当知孰轻孰重。”
“皇爷爷,我什么都可依你,可我想要娶的女子,并不是夏冰宁,我要娶的女子,她是云城柳家之女柳汐云。”萧靖浩起身,重重地跪在了。
萧承启黑色的眼瞳变得严厉无情,就像他说的话,“靖儿,你喜欢谁都可以,唯独柳家之女不可,你如果想要你喜欢的人平安无事,最好按照朕说的去做。”
这一刻,萧靖浩觉得萧承启怎么也不像是,那个会给他温暖怀抱的人,他已经摘下了慈祥的面具,换上了皇上的容颜,也许这才是萧承启原本的样子。
萧靖浩想要说什么,却如鲠在喉,难以开口。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也许还会累及柳汐云。
而那日后,萧靖浩便将自己关在房内,不再出门,每日喝酒买醉。以前的萧靖浩,也许再也回不来了,他成为了皇权的傀儡,被束缚住了手脚,动荡不得。
两日后,便有诏书传到夏府,将夏冰宁指婚给萧靖浩。
夏衍背着手站在厅里,手里握着那份指婚诏书,眼里划过一丝狠厉,让原本儒雅的面庞,显得更加狰狞可怖,他将诏书紧紧的握住,似是要将其捏碎般。
“主子,行动是否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