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良家妇女哪里学的刀法拳法?况且百姓认出她们当中有妙高妖妇。倘若这样你还不服,大新法律合理,冤屈皆可申诉。你携凶器劫牢,打伤禁卒,已犯下重罪。我劝你老实讲你们这伙人的身份来历。”
陶小绵一脸冷笑,听完她说的每个字,又堂堂地说:“我们的确有家乡遇匪,不得不加入妙高山人来保全性命的,然而并非本意,所以才会逃出来流落四方。难道这就是应下牢狱的死罪吗?这就是大新合理的法律吗?”
不等昭庆呵斥,她又流利地说:“要不是你们这些人乱打起来,我的父母怎会死于非命,家园怎会化为灰烬?我家破人亡的时候,怎么没人替我声张‘道理’‘王法’?什么法不法的,都是你们这些人为自己方便造出来,管一管老实百姓,坏蛋是一个也管不住!那些婶婶虽然当过妙高山人,但她们救我,医治我,给我新生。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哪里不合理?”说罢昂然挺直腰身,朗朗道:“我既然被你们抓住,就不会不认。劫狱是我一人策划,牢中那些姐姐、婶子们没干过害人的事,查大人之死确实与我们一行人没有半点关系。请你放了她们。”
昭庆与方星沅面面相觑,终于明白她那股昂然来自何处:正常百姓对秩序的敬畏,在她的身世中破碎。另一股扭曲的意志重新缔造了她。她蔑视王法,也不以犯罪为耻,像野兽一样,凭着自己的规矩与同党群聚。这一点倒是与妙高山人一脉相承。
鹿知旁观了半晌,这时候突然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陶小绵瞥他一眼,不回答。鹿知又问:“你既然说那些女犯没有指使你,那我问你——你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就算带那些女犯出了牢房,又怎能出得了县衙大门?”陶小绵抿了抿嘴唇,声音没有刚才那么高了:“这巴掌大的破县城,县衙又不是皇宫内院,想走当然走得掉。只要出了囚牢两道门,进县衙后宅很容易。查大人单身赴任,仆人少得可怜。我们只管走,遇到能拦我们的才稀奇呢。”
鹿知沉吟一下又问:“出了县衙要去何处?”陶小绵笑道:“自从此地变成大新大羲的交界,时常打仗,城里很多人家逃命去了,房屋荒废,落脚之处很多。这城不可能封起来一年半载吧,躲几天自然有办法出去。”
鹿知突然问:“你出手利落,刚好姓陶,你也是自小加入妙高山人,跟他们学的拳脚功夫吧?”这回陶小绵不敢立时回答,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说:“那跟抓我们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是家破人亡,跟妙高山人再也没半点关系。”
鹿知点了点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