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脚上,已起了许多水泡。
待谈玉茹撩了帐门进来时,一眼便正见到顾予芙抱着一双脚,皱着眉左看右瞧,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莫不是长了水泡?予芙姐,你一看就是没出过门的闺中女儿,这水泡得挑了上药,才能好的快。我刚进燕山卫时候也不懂,让我来教你。”
“实在是有劳。”予芙面上一红,解了自己包袱摸出一根银针就要动手,谈玉茹忙抢过来,先拿去火上仔细烤过,才教她如何处理。
包袱里的东西摊开一地,里面除了衣物,更有许多瓶瓶罐罐,全是临行前杨劭非替她整理好的伤药,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
“此去徐州辛苦,绝非你之前能想象,”说这话时,杨劭正亲自挑了膏方往包裹里放,紧锁的愁眉惨淡,活像一个絮絮叨叨的老丈,“我实在是…哎…”
他心疼得紧,那时她还不懂他用心良苦。
次日,脚上的疼痛果然减轻很多,她依旧随队上路。
天色阴沉,鱼鳞似的卷云低压在山间。
中午休息时,谈玉茹仍不忘专门关照几句。
“顾姐姐好些了么?”
予芙正掰着手中窝头,点点头露出清浅的笑意;“多亏了你教我,那法子可真管用。”
“管用就好,不过…”谈玉茹笑嘻嘻地咬一口饼,侧着头凑近拉长了语调,“予芙姐,昨天我可瞧见了,你包袱里有个绣了一半的香囊,怎么,做给情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