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好,女人沾不得身,你莫不是——他帐下小倌?”对面一阵大笑,丁理恼羞成怒,脑中几乎要炸开,大喝一声提枪欲刺:“受死!”
黑脸将军果然下腰闪躲,谁知这竟是一记虚晃。
乘着他躲避的瞬息,丁理忽然截住枪势,一个利落的调头,同时狠力拍了拍马屁股。
刚刚一瞬狂怒,丁理已然打定主意。
他正当年少气盛,恨不能大杀四方,最看不上这种沽名钓誉的皇子,更不能叫人辱没了自己心中的神明。
前有刀山火海又怎么样,只要能一骑冲入敌阵,取了赵二项上人头,淮阴便会不战而败。
兵法说过擒贼先擒王,主上在永昌,便是凭此一战扬名。
“别跑!”雍将一惊,连忙咆哮一声快马追过来。
“护驾!快护驾!”远远的赵猷理高声大喊着,几乎是惊慌失措,“快关城门!”
远在淮阴楼上的雍朝士兵们,只见一骑白马狂奔,直冲入后续追击的队伍。一杆银枪在突进中左挑右刺,不幸挡在他前面的小兵卒子,纷纷血溅当场,那身影眼看就要越过一干甲士,正面直扑向那队严阵以待的山阵铁卫……
“然后呢?”杨劭双手交叉垫在下颌,微微阖着眼睛,一动不动坐在当中主位,“接着说。”
傍晚,昏黄的大帐之内烛火闪动,各军统领和几位将军围坐左右,气氛凝重。
“属下实在气不过,又以为有机可乘,就想着,王爷从前在永昌,也曾一人于万军之中,凭借一把强弓,直取了对方大将性命,何等威风!我就也想学王爷,一枪捅了那草包皇子,建立奇功,叫他们阵脚大乱。”
丁理的盔帽摆在身边,他的银甲上血迹斑斑,腿上有一处刀伤,狰狞万分。
刚刚讲述白天战况,他粗中有细,刻意隐去了黑脸将军辱骂摄政王一事。
那是九天之上的太阳,又怎可平白蒙尘……
“但我没想到,他们那个山阵,实在扎实得紧,后面的雍军又越涌越多。我突围不成,又一时不防,就……”
此时的他已尽数失了白日里不可一世的气场,面对脸色阴沉的杨劭,连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等他把这段说完,十数人的大帐内,已然鸦雀无声。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丁理垂头丧气,双手撑在身体两旁,试图让自己跪得端正一点。见帅座上的人没有回应,他低头又轻喊了一声:“王爷……”
“丁理,在出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