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也不怨你们,但孤是知道的。”
不说因了兵权,他从不敢明面上拂了杨劭,光礼部是他在朝中为数不多的依靠,他也要保下高询。
“那再请问彭尚书,既为夫妇,按礼法可否共用一车?”杨劭循循善诱,要是他没记错,礼记可专门说了这件事。
堂下彭彦浦头发虽已花白,依旧笔直得如一棵松,他慢慢出列,用苍老的声音一板一眼道:“启禀摄政王,礼记有云,夫妻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共牢而食,合卺而酳,合体同尊卑以亲之也。若为正妻,那便可用同等之车架。”
这番倒书袋的话正合杨劭心意,他将手一摊,望向郁进不咸不淡道:“正妻,同尊,可用,还不快滚?”
“微臣最初的话,王爷看来只听见半句。”郁进垂着眼,心中已有了蓄势待发的亢奋,“臣的前半句是,凡命妇者,非良家出身,不可为!”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这下连沈延宗都抬头去看杨劭,眼里全是惊讶。
杨劭心头陡然一沉,看着郁进唇边的笑意,暗地里骨节都已攥得脆响。
他的眼里,阴鸷的煞气慢慢凝聚:“郁进,有的话一旦说错了,这辈子,可就再没机会说话了。”
“不会说错,顾予芙,雍朝余孽之女,罪眷!”郁进猛地抬头,三分得意七分张狂高声道,“安庆城东市口,一百两作价,曾卖给人作贱……”
“放肆!”未等他话未说话,杨劭已极少见地暴怒而起,抓起沈延宗桌上的镇纸,“哐当——”一声,狠狠砸向了郁进脚下。
镇纸片片碎裂,青瓷渣子溅了一地,高的迸在郁进脸上,呲出一道血痕。
堂下众人鸦雀无声,梁固悠然挺直了身。
怒意绷到了极致,杨劭双目赤红,头脑却从失态中渐渐清醒了,他背手而立,冷淡疏离的如一尊神:“郁郎中,你信口雌黄,有证据么?”
安庆所有关于予芙的档案,他早叮嘱赵云青尽数销毁,普天之下,应当再找不出一点遗证。
“王爷一定在想,安庆府库房一场大火,烧得莫名其妙,哪还有什么证据?”郁进无声地笑了,“可王爷,安庆城几十万人,那天东市口人来人往,您就没想过,到处都是人证?”
“你自然是要找几个地痞流氓,往杨王和王妃头上扣屎盆子。”兵部尚书徐岳站不住了,指着郁进冷冷道,“你找来的人证,能有几句真话?”
“徐尚书说得对!”吏部尚书伍元舒也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