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朝雾没有动,任由他吻着。
身体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一起,仿佛能感受到他肌肉明显的轮廓、他的温度,他扯开她的衣服,手上的粗粝摩擦在她的皮肤上,带起她一阵战栗,他呼吸微沉,唇往下落在她扬起的脖颈吸吮,过了会儿,她突然转过脸蹙着眉像是忍耐,他却又捏着她的脸将她扳回去再次吻住她的唇,他手劲很大,她紧紧拧着眉,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谢平舟尝到她的泪,感觉到她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立即停下来起身,他打开灯,只见颜朝雾蜷缩着四肢,白色的棉裙凌乱在大腿上,秀发瀑布似的落下来挡着脸,一只手则捂在埋在头发里的脸上。
他坐回到她旁边,看向她,强硬拉开她的手,又拨开她的头发,这才看到她原本就红肿的脸上现在又多了一道指印,实在要说,就是不能看了。
他拧眉,喉结滚动,“很痛么?”
颜朝雾侧脸埋进被子里不吭声。
谢平舟自是丝毫兴趣都无了,将睡袍穿好,就下楼。
回来时,手上拿着冰袋,叫她起来,“自己起来敷一下。”
颜朝雾早已经拉着被子把自己盖住,在里面瓮声说:“不用。”
谢平舟不容拒绝地催促,“快点。”
颜朝雾这才从被子里出来,卷发乱乱的,脸红肿着,但漆黑湿润的眼睛仍像小动物一样干净纯粹。
谢平舟看着她把冰块递给她。
她在床上坐好接住,手臂立即就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像是筛糠一样,她哆嗦着手往脸上贴,却被谢平舟一把抓住,冷声问:“你手又怎么了?”
她看着他摇头,“没怎么。”
谢平舟松手出去,她继续把冰块贴到脸上,冰凉的触感一贴上去,火辣辣的痛确实缓解许多。
但很快谢平舟就换了一身衣服,拿着几件衣服从外面进来,而后夺过她手中的冰块随手扔到床头的柜子上,开始给她穿衣服。
颜朝雾看着他阴沉的脸,什么都没说,任由他摆弄着。
穿好后下床,谢平舟开车带她去了医院。
是一家很高档的私人医院,除夕夜,依旧照常营业。
医生先是拉着她手臂检查一番,接着又让她去做了个核磁共振确认不是震颤性疾病后,就问:
“应该是手臂劳损太严重,最近提什么重物没?”
颜朝雾坐在医生对面说:“抱小孩。”
“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