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
“没什么大问题,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就能好。”这话医生是对谢平舟说的,谢平舟坐在一旁的皮质沙发上盯着颜朝雾没说话。
过了会儿,医生给他们开了活血化瘀和止痛的药膏,还拍胸脯保证涂了他这药,第二天早上她脸就能好,两人拿着药离开。
到家后,快两点了;谢平舟换了宽松的棉T和短裤躺在床上,颜朝雾坐在镜子前给自己的脸涂抹药膏,不用看,就能感觉到谢平舟的低气压。
一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
她想了想,叫他,“平舟。”
他侧目看她,她问:“可以帮我抹一下么?”
她眼神绵软,像是示弱,也像是讨好。
谢平舟眸色微沉,盯着她看了几秒后,坐起来对她说:“过来。”
颜朝雾起身过去,直接上床,隔着被子跨坐在他的腿上,将药膏给他,坐那等着。
谢平舟接过,打开,挤出来一点到手指上,抬眸往颜朝雾脸上抹。
凑得很近很近的距离里,他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目光专注又沉静。
药膏凉凉的却又带着他指腹的温度,蹭在她脸上,带起细微的痛,她长睫轻颤着在他的目光中低下头,他一声未吭,直到抹好后,才对她说:“好了。”
颜朝雾从他腿上下来,坐在旁边看着他,“谢谢。”
他起身下床,放下药膏后去洗手。
洗好回来后,两人各躺各的,什么都没做就睡去,浅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弥漫着药膏的味道久久未曾散去。
第二天颜朝雾醒来,谢平舟已经不见。
今天是初一,往年春节,他们整个谢家都会一大家子人一起过,她想他应该已经回家了,就慢吞吞地起床洗漱。
那药膏确实很管用,只过去一夜而已,洗脸时看镜子,发现脸已经消肿了,只余下淡淡的红。
洗好后出去,就遇上运动后身上带汗的谢平舟,她以为他走了,乍一看到他,她受惊地往后退了一步才反应过来,站定后乌黑的眼睛看着他,抿抿唇叫,“平舟。”
谢平舟提她刚才的失态,淡淡“嗯”了一声说:“我冲个澡,你先下去吧。”
“好。”
颜朝雾立即下楼,心里忐忑着,不知道谢平舟有没有见过小禾苗。
下去后,罗姨就打招呼,“太太过年好。”
“过年好。”颜朝雾问:“小禾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