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发愁的是自己家庭条件不赢人,没人主动愿意给自己的儿子提亲,那情景是“门前冷落车马稀”。而杨干与父母烦恼的却是:可供选择的女方太多,他们挑花了眼,不知定下哪个为好。
再说句不客气的话,答应了哪一家,也都会伤了一大堆人的心!
就这么着,一家人成了磨沟里扛竹竿,转不开磨了,颠三倒四犯起了权衡:张家的闺女有麻,刘家的闺女有疤,王家的闺女是勾勾鼻——这个可是断断乎不可以娶的;算命的瞎子早都说了:勾勾鼻鹞子眼,一路同行三分险。这个可不行!
比过来量过去,得了,就娶那李家的一枝花!
还是那句话,有钱好办事。自从杨干主意打定拍了板,亲事说办那是容易。毕竟人们生活中最欠缺的就是钱,既然用钱能办的事都不算是事了,哪还能有啥让人犯愁的障碍!
老话说得好:难熬的日子像慢抽筋,欢喜的光阴比风快。不知不觉地,转眼之间,喜联贴上门,鞭炮噼啪响,一个花不冷登地新娘子就坐在了婚床上。“人间成大礼,天上渡双星”!
杨干确实是好妻命,娶的媳妇可真像是一朵花。人家不光俏鼻子俊眼的,还有一个优势更是一般女人望尘莫及的,那就是人家皮白。而且还白得有特点;
别的女人,平常看上去似乎也是白净净的,但那是注意保护的结果。一旦在野地里干上几天活计,见见日头,立马就会现了原形,黑吧啦唧的,像蔫巴了的茄子皮。可人家就不同;她那个白是“气死日头”——不怕日头晒,日头一晒白里泛红,白生生红润润的,要是再有点汗津津的,嘿,活像一朵带露的洋粉莲!
娶了个人人夸的漂亮媳妇,起初,杨干心里也是美得不行不行的。他自然也是享受得很,就像饥饿的小孩吃上了奶,又饱肚子又解嘴馋,真是乐不可支。
但是,一当兴趣点跌下来,新鲜劲一过去,他就觉得这跟喝凉水也差不了多少,实在也没啥大意思。再说了,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女人身上那块地,耕多耕少还是小事,要是一个老爷们除了耕这块地不干别的了,那可是非要了儿命不行!怪不得人都说那是个盐坛子,不是蜜罐子——古时候的那些皇帝老子为啥都活不了年纪大?那都是活该!自找的!我还是好好出去多挣点钱才是正经。古今一理:有钱王八坐上席,无钱君子端盘子。只要有钱,王八都他妈能大三辈!
就这么着,杨干打点起行装,把娇嫩的媳妇放在家里,又开始了创外的生活。一年又一年,都是春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