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回家来过年。日子就在这日月更迭中一天天过去。直到婚后的第三年,媳妇生了孩子,杨干也没耽误了创外。一切似乎都很平静而正常。
当孩子出生了,无意之中,杨干也曾粗略地数算了一下孩子出生的时间和自己与老婆在一起的时间,觉得时间上是吻合的。“孩子肯定是自己的种,错不了”——他还这样对自己玩笑地说过。
但是,在孩子刚满周岁的那年冬天,杨干又从东北回家来过年。这次回家来没几天的功夫,他竟然就听到了有关媳妇的风言风语!
乍一听时,杨干还有点惊疑呢。乃至奔回了家,抱起床上的孩子定睛一端详,我操!他顿时心里就大骂自己是猪脑子,眼睛成了出气的,白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自己怎么就大睁着两个眼竟没看出来,居然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孩子,这不活脱脱就是一个幼儿版的邻居二狗子吗!
要是哪个说这孩子有一点点随他杨干,那就是他妈的眼睛瞎到狗腚里去了!连瞎话都不会说!
杨干真不愧是一个久走江湖之人。内心在短暂的翻江倒海之后,他居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思谋了一阵之后,他把神情放平正,若无其事的去对媳妇说:自己结婚这几年,一直都是农忙时不在家,真是多亏人家二狗帮忙了。往年咱都是过节时去送点礼物聊表心意,自己现在觉得仅仅这么一表示有点冷淡了,不够意思,自己眼下想请二狗过来坐坐,即是哥们又是街坊的,得好好喝几杯。
杨干并且还煞有其事地对媳妇说:
二狗子现在也这么大岁数了,你这当嫂子的也该多给上上心,看看有啥合适的,就帮忙给张罗张罗。要是办喜事时钱不凑手也好办,咱能帮帮他。
听得杨干这番言语,媳妇不知是计,还屁颠屁颠地立马去置办了酒菜。
到上灯时分,由杨干亲自出面,去二狗家隆重地将二狗给请了过来,二人分宾主落坐,酒宴正式开始。
初时,杨干与二狗你敬我让,相谈融洽。乃至盘碗上齐,杨干让媳妇也坐下来加入喝酒。媳妇倒也没多作推辞。
于是三人围桌而坐,推杯换盏,和谐融洽的美好气氛达到了顶点。
如果照此形势发展下去的话,这肯定是一个团结的酒宴,胜利的酒宴。可就在这“让世界充满爱”的祥和欢乐的气氛中,已是酒气直喷的杨干,突然摸起了菜刀,“咔”地一下砍在了酒桌的中心,口里喊出了炸雷般的几个字:
“想死想活,自己说!”
如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