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个头!”
怒不可遏地姚铁一把抓起面前的酒盅,“啪”地一下摔在地上,抬手指点着辫子,气急语塞地接着骂道:
“你、你他娘的、、、、、、你出心想气死我是不是?你、你就是个废物!我就算养头猪,这么长时间也能给我攒上一汪粪了不是?可你、、、、、、你他娘的连头猪都不如!你、你、、、、、、”
姚铁似乎气得一时有点发蒙,禁不住连连摇头,并用两手死劲去抓自己的头发、、、、、、
当他猛然一抬眼,见辫子还没走开,仍杵在那里不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
“不中用的东西!你还跐在这里干啥?你、你他娘的想着这就把我气死是不是?滚!”
话音未落,姚铁陡然性起,两手一抬,饭桌便“哗啦”一下被掀了个底朝天、、、、、
今天,吃过早饭后,姚铁照例跟父亲赶集打铁去了。辫子并不急于吃饭,她先喂过了猪呀鸡的,把院子里打扫收拾了一下,这才进屋吃饭去。
眼下,辫子手上那受伤的地方因为伤得不轻,至今还包有布条,。
自从那次辫子走娘家回来晚了,惹得姚铁不仅大发其火,还规定此后不经自己许可,辫子不能随便就去走娘家。因此,打那之后,辫子就很少能有走娘家的机会。至今也仅是回去过一次而已。
本来,辫子觉得这又有多日没去看望娘了,心里真是怪想得慌。但近日因为姚铁跟父亲闹别扭的事,辫子知道姚铁心里还正憋堵着气不顺,她也就没敢对姚铁提出这要求,想再等几天看看再说。
吃过了饭,辫子洗刷过碗筷,便拿了锄头,想下地去看看。
听得院门响动,辫子转脸一看,见来人是她的二哥岳二全。
二全推门进来院。他肩上背着一个那种用破布拼凑缝成的布兜子,里面装满了似乎是青菜之类的东西。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裹——是用褂子包着些什么东西。
二全的上身只穿了一件汗衫,由于赶路,脸上显得汗巴流水的。
一见二哥来了,辫子自是高兴异常,赶忙放下锄头,笑着迎了上前,问道:
“二哥!你咋来了?”
见到了辫子,二全的脸上露出了满带喜爱的笑容,他回答辫子道:
“有些日子你没回家去了,娘怪想你的,老惦着,就让我瞅空来看看你。小妹,你、、、、、、还好吧?”
一听二全这话,辫子由不得就是心头一热,嘴里含含糊糊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