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其实,今上午刚上班后不久,丁贵宝的香烟也就抽没了;他有心马上去买一盒,可掏遍全身,连一张破碎的很有些不成样子的毛票在内,共计才三毛钱——看来,除了能买最低劣的那种烟,他连买一盒块儿八毛那种烟的钱也没有了。
可是,对于那几毛钱一盒的低劣烟,丁贵宝也曾经品尝过两口,实在是抽不来,抽一口就咳半天!不过,即便如此,终归是有毛不算秃,再不好抽也比没烟抽时的那种抓耳挠腮的感觉强!
就这样,犯了烟瘾心里直刺挠的丁贵宝,好不容易地坚持了几个小时,最后实在撑不住劲,便趁休息的空当,赶忙跑出来想买烟。
丁贵宝来到商店门口,他迟疑地脚下一停,看看手里的那三张一毛的钱,他一寻思,便将那张破损严重的一毛钱夹在了另外两张一毛钱的中间,之后这才走进门去。
商店内,一个戴墨镜,拿着老板包的高个男子正在买烟。
柜台里边的一个十八九岁、穿扮时髦的小姑娘把两盒高档的风帆牌香烟放在了柜台上。只见那男子很气派地一下拉开老板包,从一叠钱中抽了两张十元票,朝那小姑娘一递,随嘴说了句“不用找了”,拿起柜台上的两盒烟就走。那小姑娘赶忙笑着说了句“您慢走”,那男子洋洋不睬地应付了一下,之后气宇轩昂而去。
站在旁边等着买烟的丁贵宝,他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在那男子往外走时,他还禁不住目光跟着看了两眼,心里话:
“看来这他妈的是个有钱的主。”
当他转回目光,见柜台里面的那位小姑娘正看着他,便赶忙上前两步,一指货架上摆着的那种“荷花牌”香烟,说了句“来一盒”,随即把手里的钱轻轻放在了柜台上。
那位态度明显冷淡下来的小姑娘,似乎不情愿似的拿了一盒荷花烟扔在柜台上,嘴里懒散地说了句“两毛五”,接着拿起了柜台上的钱。
丁贵宝把香烟拿在手里,等着人家找零钱。
小姑娘一看到手里的那张破钱,一下放在丁贵宝面前,冷冷地:
“这还叫钱吗?不能收。换换。”
丁贵宝不由地腾地一下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
“我、、、、、、”
“要不,这张钱你收回,给个五分的钢镚就行。”
“我、我就这些钱。”
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如此“跌份”,这让丁贵宝平生第一次突然有一种想找个地缝一下钻进去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