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关。你就老实等着吧!老娘别的本事没有,把你小子的黑肝烂肺给淘换淘换还不犯难——让你小子能记住八辈子!”
大将倒背手被捆在院子的一棵树上。
显然是被姚玲和二姑收拾得不轻快,此时的大将,汗湿的乱发软蹋蹋地伏在脑额上,看起来灰嘴塌脸、鼻青眼肿的,而且还鼻破出血;那流出来的血,与眼泪鼻涕一块糊了满脸都是——
此时的他,早已不复是往日的那个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而是颓丧透顶,绝望至极,尽显狼狈。
大将面对跟前的四个人——姚玲和二姑、以及丁贵宝的爹娘,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供认出了自己如何花钱找人造谣、如何一次次意欲对姚玲不轨等等的诸多恶行。直气得姚玲浑身打哆嗦,伏在二姑的身上恸哭不已。二姑则是气恨地直咬得牙根疼。
而那蹲在地上抽着旱烟袋的丁老万,他听着听着,那烟袋锅里灭了火他也没在意,只是一口紧似一口地狠劲猛抽。
但另外的一个人——贵宝娘,却就表现得有些古怪特别了;她自始至终显得神情复杂,阴阳不定、、、、、、并且,当姚玲的二姑跟丁老万合计事情咋处理时,一向喜欢抢头说话的贵宝娘却只是缄默不语。
一直到姚玲二姑强烈主张报警、丁老万也态度明确地表示赞同时,旁边的贵宝娘杵在那里,仍然是不声不吭,一言不参。
直当丁老万起身往外走,想去乡里报警时,贵宝娘这才有所动作——紧跟在丁老万后头往外走。
一出来院门口,贵宝娘便急急地低声对前面走着的丁老万喊道:
“你要上哪去?还真要到乡里报警啊?”
丁老万似乎不解地:
“不去报警去干啥?还能白白便宜了那混账小子不成?”
贵宝娘大为不满地教训道:
“你可真是个猪脑子,白活到这麽大年纪了!你就不会想一想,一个巴掌拍不响,那小贱人她就能是啥好东西吗?鬼才相信呢!这几天她跟来福的事就够咱丢人的了,你这是嫌咱丢人丢得还不够是不是?!”
“你、、、、、刚才你没听见吗?那混账小子自己都亲口说这几天的事都是他使的坏吗?你怎麽、、、、、、”
“他自己说的就肯定是真的了?哼,人嘴就是两张皮,说话不过就是上下嘴唇一碰的事——随便说呗!真真假假谁能知道?要是别人说啥就是啥,那我还想说你跟小贱人的那个母夜叉姑还有一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