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怎么了?你以为我是胡搅蛮缠是不?我就跟你说吧:什么叫冷尿热屁穷撒谎?还不就是说人被逼急眼了,啥事都能做得出来?你看院里被绑的那臭小子,让她们一老一少这两个母夜叉都揍成啥样了?都被揍到这份上了,还不是人家让他咋说他就咋说,存心就是想做戏给咱们看,给她们自己撇清呗。谁还看不明白这一点!”
“你!我说你、你、、、、、、、”
“我到底咋了我?我可不像你,就是个猪脑子,给个棒槌就当针(真)——一说你你还不服气!哼,我还是那句话: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别看她们面上的戏做得像真事是的,可‘母狗不翘腚,牙狗不上身’,谁还能不明白这麽点事理!”
贵宝娘这里话音未落,谁也没料想到,就在这时,贵宝娘身后的那院门突然被拉开了,姚玲的二姑一下子就跳了出来,冲着贵宝娘就厉声道:
“你这还算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吗?来来来,你要理直气壮,你就大声再给我把话说一遍!”
原来,当贵宝娘跟在丁老万后边往外走时,姚玲二姑就看着贵宝娘的样子有些诡道,心里不由地就起了疑心犯嘀咕。
于是,就在贵宝娘出去院门、随手把门带上来以后,她便蹑着手脚跟进到院门后,就是想听一下是否老两口在外面会说点啥话。这一听可就不止要紧,还果真是大有收获。
但是,在听着贵宝娘说前边那几句话时,她还尽力忍耐着,觉得还是能忍则忍为好。可听到贵宝娘最后那几句话时,她实在是气炸心肺,忍无可忍之下,索性就一把拉开大门,来了个打开天窗说亮话。
而贵宝娘呢?她也是一时疏忽大意,光顾了说话,忘记了防备隔墙有耳——有啥话,走远一点再说才好。
乃至姚玲二姑突然出现在面前,贵宝娘已是悔之晚矣,就像鞭梢上的屎壳郎,被人猛然间甩上了半天空,不想上去也得上去,实在是身不由已了。
因此,在一瞬间的尴尬慌乱之下,贵宝娘只得心一横,把脸色拉下来,不甘示弱地道:
“这话我就说了又能咋样?我哪句话说错了,你给我指出来!”
“就是只有不知屎臭尿馊的人才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姚玲二姑针锋相对地应对道:
“这样的话也就你这种抓屎糊脸、拿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的人,才能说得出来!你拿镜子照照自己,世上哪有你这样混帐的婆婆!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