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进谏皇上,派可靠之人亲自踏勘,而后定夺。”
宇文化成倏然起身,以手加额:“如此,我得云栖关之地利,宴军失之也,我明日便禀知皇上。”
文锦也道:“事不宜迟。”
宇文化成便叮嘱:“你明日此时,来府中听我消息,现在且去佛堂,给夫人问安,今晚陪义父共进晚餐。”
文锦到后堂之时,冯氏正于佛前打坐,文锦见面,纳头便拜,冯氏揽其入怀,哽咽不能成声:“锦儿向来可好?”
文锦胸中酸热:“文锦尚好,只是惦记义父与夫人。”
冯氏抚摸其背,惊问道:“为何穿着甚少,没有棉衣吗?”
文锦方笑道:“文锦体魄强健,不觉其冷。”又抚慰冯氏:“豹兄并未远离,就在京师附近,他一切安好,我们常通音讯,夫人不必忧心。”
冯氏垂泪不语,良久方问:“可风何不一起前来?”
文锦笑道:“可风与人看家护院,挣些许酬劳。”
冯氏大惊:“何须如此,若短缺银钱,娘尚有积蓄。”
文锦便道:“我为督军校尉,自有薪俸之资,只是月底,稍有不继。”
冯氏便要掏钱与他,文锦婉拒:“娘,如此甚好,若衣食无忧,怕消磨意气。”他长叹一声,又道:“燕子日夜不喜,我何忍锦衣玉食。”
冯氏心中酸楚,掩面而泣。
默然良久,文锦又问:“她可安好?”
冯氏叹道:“尚好,每月逢一,便率女官,向父母问安!”
第二日暮时,文锦依约来至书房,却见宇文化成一脸不快之色,惊问道:“义父为何如此,皇上不纳义父所言吗?”
宇文化成这才悻悻说道:“皇上倒是大加赞许,只是不知何故,拓巴升却于我之前,先行谏言,所说之方略,与你如出一辙。”
文锦眼中波光一闪,瞬间湮灭,看左右无人,便拿过一张纸,疾书一行字,轻推至他面前。
宇文化成一看:府中有他人喉舌!
大惊,刚想说话,急忙止住,也手书于纸上,递与文锦。
文锦一看:如之奈何?
便又写道:谨防之,利用之。
宇文化成方缓缓点头。
文锦于烛上点燃纸张,故意大声说道:“朝中良臣甚多,此必拓巴升与人计议之后,所得之计。”
宇文化成便心中雪亮,拓巴升粗鄙之人,安插喉舌这等精细之事,必是太尉乞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