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所为,定是他告诉拓巴升,借他之口,贪自己之功。
想不到刘印标之后,尚有其深喉!
正沉吟间,文锦又问:“皇上将派何人踏勘地形。”
“拓巴升倒是自告奋勇,皇上圣明,说实地查勘者,不与出谋划策者为同一人,方是万全之上,再加万全,因此派将军拓巴睿前往,若你所言不谬,明春直取云栖关。”
文锦赞道:“皇上英明,如此确是万全之上,再加万全。”
宇文化成捻须笑道:“太子英武决断,擅长奔袭,必亲率劲旅,立此不朽之功。除此之外,尚有一喜,锦郎可愿细听。”
文锦也笑:“义父之喜,便是文锦之喜,愿闻其详。”
宇文化成哈哈大笑:“此却是文锦之喜,你前将军之事已定,皇上五日后于天安殿亲自召见,你随我觐见。“
次日午时,文锦于房中盛陈酒席,与可风饮宴,可风笑问:“锦郎是发了横财,还是以后餐风饮露?“
文锦不语,只是殷殷劝酒,与他饱餐一食,饭毕,文锦笑问:“可风可愿与我城外一游。“
可风欣然道:“早有此意,我本是草原之人,城里污浊不堪,早想出去透气。“
二人便策马直奔极峰岭下,父母坟前。
北风呼嚎,野寂林萧,文锦默然不语。
可风叹道:“锦郎必是心中委屈,想找爹娘诉说。“
文锦肃然:“若非燕子还在,我宁可躺于父母身边。”
可风感慨,无语相劝。
良久,文锦徐徐叹出一口气,温语说道:“你我相处半年,名虽主仆,实则兄弟;文锦无能,未能好好待你。”
可风大惊:“锦郎何出此言,仅此半年,可风已脱胎换骨,往日只是甘愿为奴,而今方始为己之主。锦郎无须犹豫,若有事相托,便请直言。”
文锦方道:“有一泼天大事,成无所获,败则有磔剐之祸,可风敢为否?”
可风哈哈大笑:“锦郎决意要做,必有其理!锦郎敢决之,可风便敢为之!即便千刀万剐,誓不皱眉!”
说完,可风双目直视文锦,目光清澈明净,如万里草原,广阔深邃。
文锦便知,这双眼睛,可托付生死,便缓缓问道:“从平城至宴国都城,何时可至。”
“一个月。”可风非常肯定。
“若不从东边出境,而是北上柔然,再转至宴国,何时可至?”
可风思谋良久,方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