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至少三个月。”
“若是少眠不休,日夜兼程,餐风露宿,何时可至?”
“那也至少两个月。”
“好,你去宴国,找慕华若颜,带一口信与她。”
可风面露难色:“我乃逃奴,她见我必杀。”
文锦从内袋掏出一枚柳叶刀,轻轻递给可风:“你持此物见她,她必信你。”
可风欣喜,手抚小刀,恋恋不已:“此乃慕华若颜贴身暗器,若有此物,见她易也,不知带何口信?”
“春暖花开,云中栖宝!”
“可风谨记。”
文锦忽感恐怖至极,漫天浓云仿佛直压其身,让他气不能继,便双手扶住可风:“此事至重、至要、至危,万不可对他人语。”
可风庄重点头:“此八字,你说一次,我说一次,便了无痕迹,可风何时出发?”
“即刻出发!”文锦不容置疑。
“即刻出发?”可风不可思议。
文锦缓缓点头。
可风便笑道:“如此,我听你的,半年之内,我必回来。”
“不,你不可回来!”文锦再次不容置疑。
“为何?”可风大惊失色。
“平城虽好,却是权贵者的温柔乡,草原人的修罗场,此信一出,必掀腥风血浪。你办完此事,去寻一处牧场,爱一个姑娘,梦你的故乡。”
文锦眼波柔和,一脸憧憬:“牧场炊烟,方是烟火人间。“
可风心中酸热,泣道:“锦郎何不与我同去?”
文锦倏然变色,双眸如冰,面露狰狞:“我有燕子在此,我必为修罗至尊,方能救她再世为人!即下阿鼻地狱,即为人间至魔,即与天下为敌,我往也。”
可风心中骇然,浑身起栗。
文锦复又微笑,掏出一包散碎银子,递与可风:“我积蓄甚少,你权且做路上盘资,慕华若颜之处,想必还有赏赉。财物不必太多,那是致祸之源,耕牧自足,方是长久之道。“他絮絮叨叨,温言而语,若对兄弟子侄。
可风涕泣哽咽,单膝下跪:“可风此生万幸,得以追随锦郎,可风余生不幸,不得再追随锦郎,山高水远,来日方长,锦郎万千保重。“
言罢,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文锦看他走远,忽觉魂魄尽散,身子一软,跪在父母坟前。嘴里喃喃说道:“爹娘,文锦无可奈何,出此下下之策,事若泄败,慕华家万劫不复。可平生两件事,文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