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沉浸在甄可笑这个人里,成了一柄躲藏在黑暗里的利剑,只要有任何危急甄可笑的存在出现,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他都会拔出磨砺多年的剑!
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元吉忘了自己是谁,没日没夜的练剑,没日没夜的守护,他彻底失去了自我,他逐渐变的疯狂且冷静。
在光影交错的矛盾缝隙里,他只听的到那声脚铃的叮当声,还有柴房里的哭泣声。
那个三岁的小男孩已经死了,如今的他是元吉。
为甄可笑而活的剑。
……
“小姐……”
元吉睁开虚弱的眸子,入眼的烛光昏暗。他意识昏沉的转动奇重无比的头,在陌生的环境里寻找甄可笑的身影。
“师姐,这小子醒了。”
磁性嗓音回荡在元吉耳畔,他努力的睁眼,半开半合的眸里泛现着一张绝美的面孔,模糊的视线中,他将人认成了江笑南。
他蠕动干涩的嘴唇,哑声说:“元吉,见过王妃。”
“师姐,在带点冰。”朦胧的烟雾遮住了江果的面容,“傻小子烧糊涂了,喊老娘王妃呢。”
“来了来了。”第五婷迈着莲步进了屋,“我看看。”
她用手背贴着元吉的额头,片刻,她将冰袋敷上,又细心的用帕子替元吉擦汗。
“小姐……”元吉支支吾吾的重复,“小姐……”
“这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江果挑着二郎腿,“把好好一个青年小伙迷的五迷三道的。”
“应该是那个甄可笑,陆师兄不是说两人一起进的万剑门吗。”第五婷搓洗着帕子,“你少说两句。”
“哟,我又没说那大傻帽,你急什么?”江果掀腿站起朝门外走,“成,我出去,你留着。”
“哪儿去!”第五婷少有的变了面色,“呆着照顾人,师父待会还来呢。”
江果得意地笑了笑,随手将烟杆丢到案上,从身后抱住第五婷的细腰,贴着耳边,柔声说:“就知道你没了我不行。”
“少动手动脚。”第五婷虽然这样说,也不推开她,“你乖,去给倒碗水。”
江果松手前突然张嘴咬了咬她的耳垂,耳坠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晃,闪烁着橘黄的芒。
第五婷耳根顿时浮起一片绯红。
江果倒了茶水递过来,说:“这两天我听从崇都回山的师弟说,甄可笑逃亡的事儿可传遍了,皇帝派了好些兵去烟州江家搜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