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给扣烟州了,到底是真是假?」
他说着话的时候没看陈金裘,搂着歌姬的手缓缓抚摸着光滑的背,歌姬登时媚眼如丝,眸里荡漾着春儿水般的浪。
「千真万确,烟州刁民胆大包天,人是扣了。」陈金裘去拿酒尊的时候故意搭在舞姬白皙的手背上,「殿下也知道,平日刑狱皆是我大哥主事,他事必躬亲,嫌弃我与二哥做事不尽那份意思。唉,且不说这些官吏,还有狱里的狱卒,手底下的兵曹,明面儿上认的都是我大哥,如今我一个小小廷尉右监,可怎么撑得起这么大的摊子?」
舞姬被陈金裘这么一搭,手不禁往后缩了缩,可陈金裘却已经把她的手抓住了,顺势将人揽入怀中,面上哪有什么愁苦之色。
可这话却是假的。
刘修良侧眸撇了一眼,五指沿着歌姬的背滑到后颈,顺着浓密柔顺的发探入,他朝桌上的食鼎示意,歌姬当即会意。
「金裘,这我可就不得不说你了。」刘修良撒了手,舞姬的发髻胡乱撒了下来,披在肩上盖住了锁骨,他撑着扶手继续说,「陈丘生嘛,在崇都是个人物,活阎罗的名字谁没听过?啊?哈哈哈。」
一众将领跟着大笑起来,纷纷赞叹。
陈金裘搂着舞姬,噘嘴对着她递来的酒尊啜了口,随后由着舞姬拿绣袙擦他嘴角的酒渍,说:「殿下,现下崇都只有我一个做摆设的廷尉右监。这偌大的刑狱,我可管不住。我呀,平日和二哥一个样儿,就喜欢喝酒、吃肉,搂着美人做美梦……啊,你说对不对?」
最后那句是对怀中的舞姬说的。
可这话依旧是假话。
那舞姬娇滴滴地说了声「喏。」随后羞涩的微微侧头。
居坐侧位的歌姬俯首朝食鼎中叼出一颗红果,随即含着果送到刘修良嘴中,他咀嚼着,说:「这酒嘛,是个好东西。可权呢,谁会嫌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