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强健,病虫害少,花色还能自动变化。”
南师斜着眼睛看着他,道:“葡萄不要了,下次肖瑯那帮老头过来,让他们联手画一蒜香藤?”
这院里贴墙根一溜,种着几丛芍药,其余零零碎碎的栽上薄荷和茉莉。
几丛花草前边儿,还摆了两口扁肚水缸,一口放了两只王八,一口养了几尾红鱼。
常闲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两口水缸,缸里的人好像长着一狗头。
他缩缩脖子,有些弱弱的说道:“哎呀,就是那秋千有点可惜,倒挂葡萄架跟倒挂蒜香藤,好像不是一个意境哦!”
南师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口里责备,脸上的皱纹却是笑得淡了。
“满嘴跑火车,有这功夫,帮我把那石榴剪一下,明年就指着它吃石榴呢!”
“好咧……”
常闲给这两棵树点了个赞,在南师粗糙的栽培下居然没死,堪称顽强。
他站起身,找了把大剪子,咔嚓咔嚓开始修剪。
石榴有三茬果,一般留二茬,三茬不要,且四季都要修剪。
南师这石榴树长了七八年了,年年坐等吃石榴,结果不是虫的,就是病的。
……
常闲运气不错。
老人今晚吃的是炸酱面,地道的京城味儿。
真正的炸酱面,一年四季做法都不同。
初春配的是豆芽,深春配的是香椿、青蒜,水萝卜缨;夏天搭配的是黄瓜丝、新蒜苗;秋天配的是黄瓜丝和胡萝卜丝……
现在碗里就切着嫩嫩的两种丝儿,常闲胃口大开,杠杠造了两大碗。
小满吃得也不错,常闲给它买了一箱子的火腿肠。
饭后,老人躺在刚到手的躺椅上,眯着眼看着天空渐渐失去温度的太阳,黄澄澄的,好似一枚咸蛋黄。
老人悠悠问道:“假如让你用一个字来概括古玩行,你用哪个字?”
“鉴。”
常闲不假思索的答道。
“没错。《毛传》曰:鉴所以察形。一个“鉴”字道破了这个行当的核心关键。”
老人尽量用通俗语言来跟常闲交流:“你应该知道,“文”和“字”不是一码事儿。”
常闲点点头,他虽然不懂文字训诂之学,但对这些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
“文字”这个词,是有讲究的。
所谓“文”,是指象形字,或者说独体字,这些都是自然界中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