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1 / 5)

小凿子尖端锋利,轻轻一擦,便在裴长临食指处留下一道口子。

“哎呀,都流血了!”贺枕书被他那动静吓了一跳,见他伤了手,又连忙去柜子里翻找伤药,“就说你该再歇会儿的,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东西都拿不稳。”

好在裴家以木匠为生,磕碰受伤是常事,每间屋子都备着应急伤药。

贺枕书很快从柜子里翻出伤药,回到桌边帮裴长临处理伤势。

后者动了动手指,似是还想要躲开,却被贺枕书一把抓住了手。

“幸好割得不深。”贺枕书轻柔擦去伤口表面渗出的血珠,吹了吹,“疼不疼啊?”

裴长临本想摇头。

木匠活哪会不受伤,尤其是初学的时候,割伤划伤甚至被木刺扎进肉里都是常事。这点小伤就算不管它明天也能好,更是不会有多疼的。

可小夫郎捧着他的手,眉头紧紧皱着,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显得十分焦急。他应当不常做这种事,处理伤势的动作有些生涩,但力道却放得很轻,好像当真很怕弄疼他。

裴长临低下头,鬼使神差地,用极轻极轻地声音应道:“……嗯。”

“有一点疼。”

“都划破了能不疼吗?”贺枕书气恼地说了这么一句,又放低了声音,“我再帮你吹吹,没事的,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靠得极近,温热的吐息拂过伤势,带来一点酥酥痒痒的感觉。裴长临只觉那吐息仿佛顺着指尖钻进心口,心跳渐渐快起来,甚至有点呼吸困难。

可他没舍得躲开,而是至上往下,近乎贪婪地注视着那近在咫尺的人。

这个人是他的夫郎。

他们拜过天地,饮过合卺酒。

贺枕书……本来就是他的人。

裴长临余光忽然瞥到桌面,那封和离书被贺枕书随手放在桌上,大喇喇摊着,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刺眼。

他心跳变得更快,呼吸急促而艰难:“贺枕书,我——”

尖锐的刺痛感从心□□开,裴长临话音戛然而止,脸上的血色飞快褪去。

“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贺枕书连忙把人抱住,感觉到对方胸膛在急速起伏。

他半搂半抱着把人往床边送,被床沿绊了一下,没站得稳,两人双双倒在床上。紧急关头,贺枕书抓着裴长临飞快转了个身,让他摔在了自己身上。

床榻铺得很软,可一个成年男子压上来的分量着实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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