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2 / 5)

,贺枕书被这一下摔得头晕眼花,险些也一口气没喘上来。

但他顾不上自己,先去看身上那人的状况。

裴长临脸上已经一点血色也瞧不见,他闭着眼,眉宇紧蹙,艰难抵御着那从心口传来的针刺般的疼痛和窒息感。

这个姿势使不出力气,贺枕书推不开他,只能就这样将对方抱住。

“别紧张,慢慢呼吸,没事的,不会有事的。”贺枕书轻声道。

裴长临这病痛发作起来,没有任何切实有效的缓解之法,没人知道他会什么时候疼起来,又会疼多久。贺枕书将人紧紧抱着,紧贴着对方起伏不止的胸膛,口中絮絮叨叨地安抚。

不知过去多久,身上的人终于平静下来。

贺枕书轻轻将人推开,让他平躺在床上。

裴长临又疼出了一身冷汗,贺枕书帮他打来热水,让他擦身换衣。

把人收拾妥当后,才去收拾他方才在桌上留下的残局。

那惨遭毒手的木头小鸟还倒在桌上,从中空的腹部被劈成两半,显然是再也修补不回来了。

贺枕书看着那可怜的木头小鸟,又看了眼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已经睡着的裴长临,叹了口气。

总算明白裴兰芝为什么不希望这小病秧子继续做这些了。

耗费心神不说,要是不小心弄坏了,还心里难受。

这不,都难受到发病了。

唉。

.

小病秧子第二天果真没下得了床,贺枕书索性没去外院,留在屋里照看他。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可照看的,因为裴长临几乎一整天都在昏睡,只在该吃饭和喝药时会被贺枕书喊醒。

直到下午,裴长临才悠悠转醒。

“醒了?”屋里传来小夫郎的声音,“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裴长临今天一睡就是一整天,睡得浑身骨头都酥软了,头也疼得厉害。

他手背搭掩在眼睛上,哑声问:“什么时辰了?”

“快到申时半刻了。”贺枕书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笑道,“你再不醒,我就该叫你起来吃晚饭了。”

裴长临没回答。

他睡得太久,还没能完全清醒,神情迷瞪瞪的,模样倒是比往日可爱得多。

贺枕书大大方方欣赏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继续手里的活计。

裴家今日仍在做油纸伞,贺枕书虽然没去前院,但也拿了些工具和料子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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