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瞧见芝岚归来之际,形容憔悴的随璟就此奔了上去,但见他一把接住女子那摇摇欲坠的躯体,而燕祺却在这之后悄然离开于此。
一路上,芝岚皆捂着胸口猛咳不已,直至抵于此处时,她那满蹙的脸孔依旧横溢着苦痛,苦痛在胸腔与口中荡溢,像是绵延不绝,这一幕难免不叫随璟胡思乱想。
“芝岚,你无事吧?你到底去了哪儿?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一连串的发问萦绕女子耳畔,最终她仅勉力道出几字,然而这几字却对消减随璟的满腹焦灼毫无效用。
“我……我无事……真的无事……你不必为我忧心……”
女子的咳嗽未有停息之时,捂住胸口的她看上去像是旧疾复发,因此此时才被诸般疼痛笼裹着,甚而就连她的口吻亦变得衰弱无力,闻起来实在令人痛心。
“芝岚……对不起,对不起……”
过往芝岚心有愧怍,现今倒换成是随璟整日将‘对不起’三字挂在口上了。一闻此言,芝岚当即蹙了眉,旋即一把紧握住男子的手,示意他莫要妄言。
然而,在这半个时辰内,芝岚始终低垂下面目,伴随着声声咳嗽音,她那捂住胸口的手便从未放下过,哪怕随璟万般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她亦未曾如往常般绽露丝毫笑颜,这确乎古怪了些。
此时,在二人不知晓的地方,某双暗处的眼眸正在一刻不停息地观望着这旁的动静,准确地说,是在剖析芝岚的种种行径,而此人便是燕祺。
半个时辰以来,警惕始终固存于燕祺的心头,他迟迟未曾离去的原因便是觉得芝岚有诈。这一刻,似乎是确定里头那女子行径无恙,男子终肯将犀利的目光卸下,而身影亦在瞬息之间敛得毫无踪形。
不知监牢当中的芝岚可否察觉到一直潜伏在暗处的危殆气息,总之在燕祺离开后不久,芝岚亦放下了一直捂住胸口的手,眸光旋即稍稍抬起,继而穿凿监牢铁栏一直绵延向路的尽头,可那持续足有半个时辰的扭痛容颜却在俯仰间幻灭了。
随璟略惊,方欲开口的他却被那从芝岚胸口中接连掉落的东西当刻骇住。
此时,青茅地上散落着各等皇家的上等利器,燕尾镖,匕刃,铁蒺藜,凡是便携暗器,皆被率先进入天子寝殿的芝岚所窃取。
“这……这……你何时取来的这些?你的胸口不疼了吗?这些东西又是从何而来?”
“从来便没疼过,那只是我佯装出来的假象而已。恐这些暗器从怀中落出,我便也只能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