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在肌肤之上,如今褪去更乃易如反掌。
耽溺于盛怒中的易之行稍往后无意一瞥,却是春光乍现,无丝毫掩蔽的身躯此刻正堂而皇之地绽露在这位从未行过房的男子的眸底。
但见易之行瞠目结舌,对此一幕始料未及的他亦同时未曾料想到自己今刻的脸孔竟于须臾间血色暴涨,不持重的赧色毫无预兆地侵犯上天子的寸寸神容。
“你在作甚!”
男子慌乱避开眸光,旋即下意识地抓起芝岚褪去的内裳掩盖其身形,可那些早已化为碎布烂料的衣裳哪里能遮蔽得住,无论怎的为其盖上,易之行总无法彻底叫她庄重起来,却急得他冷汗直冒,七手八脚。如此惊恐,恐是此生鲜有。
下一刻,易之行将手中那团沾染着血色的破布掷开,旋即一把以被褥将眼前的女子裹成了‘团子状’才肯罢手,而也正是此时,他才敢将眸光彻底移向女子。
谁料芝岚并未就此安分下来,她仍旧不断踢腾身躯上的被褥,被易之行紧紧捂住的嘴巴偶时轻唤着热。
易之行当刻觉察到芝岚双颊的滚烫,女子怕是落了病,被彻底烧糊涂了,神思全无的她便也见人褪衣。
望其如此,天子轻蹙眉头,眸底更含些许不耐之意,不得不说,眼前人还当真会为他寻麻烦,相较于外头那令人生厌的老头儿,帘内芝岚的香艳光景反而更叫天子焦头烂额。而一味嗔怪芝岚的他自没法察觉自身的脸孔至今仍旧滚烫个不休,不过芝岚与易之行的滚烫中所含有的却是天渊之别的意蕴。
“殷国国君,如若您不答复我便也是您默认了?”
外头韦国丞相的嗓音逐渐趋于清晰,易之行这才发觉自己被芝岚的行径骇得神思错乱,倒是一直忽怠了外头的情况。
“朕从未默认。”
尽管不知韦国丞相方发问了何事,可天子却深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韦国丞相更没法吐出什么好话,凡事驳回去了便是。
“哼!殷国国君,现今您就连一个女人也要同我抢了吗!”
其实,自打韦国丞相方入此地之时,便留心到门处的血迹,他敢确定那定是美娇娘留下的,而现今殷国国君不肯将其藏身之处老实道出便也证明他欲金屋藏娇的决心。既是金屋藏娇,还能藏匿何处?大抵乃为这天子榻上。
携着一股被夺了女人的愠怒,话音落时,韦国丞相当即忙不迭地掀开床帘,果叫他捉奸在榻!
此时,芝岚的肌肤于无意中竟又绽露分毫,其碎裂的衣裳零落满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