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非一夕的功劳,而乃三夕的成效啊。而其眼下的莫汐茹却继续自顾自地道了起来,嗓音凄婉,然话里话外却分明认定芝岚必是杀人者。
“姑娘,本宫理解您的动机,我们都是女人家,清白这东西于我们而言实在重要,因此您在那等危急情况下自卫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您的行径如今确乃为陛下招来了祸端,这亦是同样严峻的一件事情。您杀害丞相的消息打那之后很快便传到了韦人的耳底,今日前方来报,说是韦国一怒之下,开始疯狂肆掠我国边境,荼毒生灵,辱人清白,烧杀抢掠,无恶不为!韦人正因您的杀丞行径才彻底丧心病狂了起来啊!他们将您的行径悉数归罪于殷国,殷国此番无疑遭到了重创……现今陛下竟还要亲临疆场作战,方登基便要往如此大的风险中奔赴,这根本是我国史上绝无仅有的。”
不知怎的,在这被旁人蓄意扣上罪名的过程中,芝岚的唇畔竟徐徐显露出一抹颇含深层意蕴的狡黠,但见她挑了挑眉,浑然与慈悲背道而驰。
“哼,你们殷国的报应来得未免也太快了些,我实在未料到竟能在有生之年目睹到殷国落入这么一个水深火热的局面,我可还真是荣幸之至,想必你们殷朝上下如今都在焦头烂额着吧?”
一双丹凤眸逐渐趋于细狭,辨不清里头蓄存着笑意还是汹涌着恶念。
芝岚何尝不清楚殷国的罪孽几乎皆由高族犯下,她更明白百姓的日子于战役里怎一个‘惨烈’了得。尽管现今的奚落确乎残忍了些,可身为荀国人的她却又实在按捺不住内心对国敌即将沦落的狂喜,暴虐无道的殷国早该尝尝这滋味了。
这不恰当的笑意瞬时燃起莫汐茹的微恚,她不解地望着芝岚,眉头轻皱,愈发肯定了什么。
“姑娘,您不该笑的,人命不是容人取笑的事情,就算您非殷人,却也不该如此轻贱任何生灵的性命。”
“的确,这是我的不对,那我便希盼这场战火尽快燎延到你们这群殷国大族的身上吧,最好能将此处燎烧得只剩下余烬,你们一个个的也都化成了枯骨才好。待你们这群大族皇室死了光,殷人便也不足为恨了。”
芝岚的笑意更为猖獗起来,独身时的一片丹心才当叫真正的炽热。
“你这奸人!怎么说话的,在我们温妃娘娘面前不行礼便也罢了,竟还说些诅咒的恶言,杀了先皇不够,如今竟又杀了韦国丞相,我瞧你当初指摘六皇子的妄言恐也是不实诬害吧!”
“是又如何呢?”
勾起唇角的芝岚十足挑衅地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