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暴行,陛下的失踪已叫女儿的心没法容忍了,难不成您还要再为女儿的心上添起一道烦忧吗?”
“那是那老东西咎由自取!当时要不是旁臣拦着老夫,老夫早将那心怀鬼胎的蔡良一举杀了!天子失踪后,他竟还敢邀功!那些朝臣们却还站在他的屁股身后支持着这老东西,一个个非得嚷嚷着将六皇子遣回来不可!老夫瞧他们压根儿不将陛下放在眼底!陛下是生是死还不知晓呢,一个个便想着巴结新君!老夫活着的一日,便绝不叫此种荒唐事发生!”
不得不说,莫宏峰虽行事激昂,说话不过脑袋,可他这一番无忌的行径确乎让易之行的身位稍稍安稳了下来。倘使不是他处处阻隔,肆意闹事,易之临一早便被请归朝堂,没准儿还在诸臣的拥护下顺遂登基了。
然而,尽管莫宏峰从中作梗,可凭他一人之力终没法撼动整个朝堂的权威,易之临最终还是抵至归朝,哪怕这是违逆天子的命令强行归朝,却亦同时是诸臣默许的结果。
今时重返朝堂的易之临不再对自家的兄长怀有哪怕分毫的善念与手足亲情,他企图夺得其身下宝位,他要为父雪恨,绝不让殷国的大好河山落入一弑父灭兄的恶徒手底!
蔡府。
“舅父!您……您这是如何了……”
今时今刻,现于六皇子眸底的乃是一形容枯槁的老者,过往矍铄风厉的大将之貌再无,此时这只是一位困拘于榻上且人命危浅的老头儿。
易之临没法相信自己眼下的光景,那位他曾钦佩一时的大将啊!为何竟一朝沦为被满身憔败笼裹着的白髯老翁,其身那或青或紫,或淤着血的伤势更为这光景徒生三分凄怆与落魄。
易之临当即跪于地面,涕泗滂沱。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人将舅父您害至这般田地!”
其实,在激昂发问之前,六皇子的心底已然有了答案,他绝不相信自己的舅父会在战役中被敌人凌虐,朝堂上下唯一敢伸出恶手的只此一位,他亦明知故问着。
“六皇子!就是大将军啊!他不甘老爷就此夺功,便在朝堂上对我们老爷拳脚交加!老爷当时本已负伤,且年纪本就高那大将军一头,哪里还抵得过那等无礼的莽夫啊!六皇子,如今好不容易将您盼来的,您可千万得为我们老爷报仇雪恨啊!”
周遭的家仆们忿忿不平,其中一嘴快的丫头连忙道出被易之临一早预及的真相。
此言方落,但见六皇子那张贯常温和的容颜倏忽间便已归至狞恶的境地,男子的眸中无疑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