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茹,你入宫许久,身子还未有动静吗?”
莫宏峰焦灼地询问起自家女儿的身子状况来,不得不承认,今时甚而连对易之行顺遂归朝一向怀有信心的大将军亦开始动摇了。他不愿瞧见江山落于恶徒之手,最好的法子便是能让皇权在他所效忠君主的子嗣里继续传承,而传承者的母亲必然得非丞相家的女儿才行。
一闻此言,莫汐茹本还伤戚的容颜顿尔染上三分窘迫与羞惭。
但见她冉冉踱步坐至案旁,手中一直紧捏帕子,双颊腾起红霞,头颅低垂。
“爹爹……其实……其实陛下一直以来都未曾碰过女儿的身子……”
“什么?你说什么!陛下他竟从未临幸过你!”
莫宏峰惊惊乍乍,当即起了身,却遭莫汐茹的急忙拦阻,女子本就羞于吐露此言,然自家爹爹偏又是个爱呼嚎的,今时的莫汐茹恨不能寻个地洞钻进去。
“爹爹……您……您便小点声儿吧!万一……万一叫旁人听闻……你叫汐茹的脸往哪儿处放……哪有爹爹高声议论女儿的闺房事的……”
哪怕冗杂嗔怪之意,莫汐茹的嗓音仍旧温柔似水,泛不起一丝波澜,可她的脸色却早已极端涨红。
“汐茹,难不成民间那些关乎于陛下不临后宫的小道风言竟是真的?老夫一开始本还不信那等劳什子的东西,便也一直未曾询问过,如今瞧来,还真是应了那句理,万事万物便不可能空穴来风!”
莫汐茹百般无奈地颔了颔首,旋即又将脑袋低垂,尽力掩蔽自己的一腔羞怯情怀。
“陛下方才登基嘛……总归……总归是忙的……现今女儿什么也不想,只想陛下能快些归来才好啊……”
温妃润和的嗓音早因这些时日挥之不去的郁结篆刻进怅惘与凄楚,而今闻来,哪怕是硬心肠的人亦会顷尔温软,为其生出三分恻隐。
被天子不临后宫的消息惊蹙住的莫宏峰此时更为头疼脑痛,他是一根筋的武夫,哪怕是天子,他亦觉得其不染女色的行径颇为古怪,这其中必藏着某些隐秘,不自觉便引得莫宏峰浮想联翩了。倘使易之行能顺遂归朝,这老将势必要探问一番。
“罢了罢了!此事已成定局,老夫也不抱什么指望了!如今老夫只希求陛下能快些归朝,只要陛下的尸骸一日未寻着,这新君便没法立!除非这群老顽固从老夫的尸骸上踏过去!”
“爹爹,您无论如何也不能硬来啊!您忘了上回您将蔡将军伤成那般田地了吗?现今朝堂内外皆在口诛笔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