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您……”
瞧着眼下骤然抵至的莫宏峰,易之行明显觉察出某些不善的端倪。但见其面色殷红,话语嗫嚅,这副百年难得一见的羞赧容貌还真当叫天子有些后背脊发凉。
“大将军,您有何事不妨直言。”
易之行正襟危坐着,瞧着历来的莽汗这般赧赧之容,他竟莫名跟着仓皇起来,总觉有不妙之事行将发生。
“爹爹,您究竟寻陛下有何事啊?”
不明所以的莫汐茹柔声询问着,却遭莫宏峰的无故推搡。
“去去!汐茹,你先避开点,为父要同陛下说点男人间的话,你一女人家,还是规避至一旁为好!”
“哦……好。”
浑然不知其目的的莫汐茹连忙如他所愿退至一侧,却在不久后目睹到天子神容的显著变化,似是有些赧红,又似是余染上某些窘迫的意蕴。莫宏峰的耳语她是没法听闻的,可能令天子流露出此番神容的隐秘,莫汐茹确乎是来了兴头,但因本身的教养却又不敢过多侧耳倾听。
“这……大将军,您怕是误会了,朕的身子真的无疾……”
今时,易之行深陷窘蹙的话题中,显然,这窘蹙的话题乃是眼下的莫宏峰提及。老将不断聒噪,实在将他扰得仓皇无措。
“哎呀!陛下!您就莫要隐瞒了!老臣非但是这殷朝的得力干将,更乃您的耳目心腹,您如若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同老臣一人言说,老臣会暗下相助于陛下的,陛下可莫要对老臣也藏着掖着啊!”
抛却了赧色的莫宏峰直言不讳,可他的直言却让易之行莫名急促起来。这似乎成了天子为保自身尊严的声辩会,寻常男子根本没法接受这等辱没,哪怕是不近女色的易之行也不例外。
“大将军,朕只是这段时日忙于朝政罢了,到底并非怀揣着什么隐秘的病疾不肯同人言说,您实在多虑了。”
“陛下,哪怕再忙于朝政,也不致于后宫都不曾踏入啊!老臣的某位远房亲戚专治男子此方面的病疾,您若是肯同老臣道明您的自身状况,老臣没准儿还能帮陛下一把,咱们殷国务必要后继有人啊!且需得是陛下您的正统血脉才行!”
许是忧惧天子脸皮薄不肯吐露实情,情急之下,莫宏峰的语调便也陡时增高,惹得天子四下探看,生怕这不实风言叫有心人听了去。
“大将军,朕向你保证,朕当真无疾!”
再三肯定,眉宇间却急染三分惊惶,甚而还留存某些愠怒的成分,执拗于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