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行抚了抚怀中人的脑袋,继而软言细语地安慰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如若没有你的出现,朕这辈子也不会知晓什么叫情。”
起初,易之行并不打算同芝岚有着过多亲密的举止,哪怕在道出芝岚能够离宫的条件后,他也不曾抱持着能同她亲密的念头,易之行始终想在二人间设立个无形的界限,如此一来,一年后的今日他才能痛快地放手。
然而芝岚如今的拥抱却叫易之行没法按捺住内心汹涌的情愫了,他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坠入至这等感情用事的田地,但一旦触及眼前人的温热,他便情难自控地想要更多。
当天子的话毕未多久,便见他紧紧地回揽住芝岚的身躯,分毫也没有想放开的态势。他恨不能用自己的温热将怀中的女子就此融化了去,让她恒久地留在这方安宁的记忆中。
此时,芝岚无疑深切感受到了易之行的深情,她像是忽而陷了进去,竟从未产生过将他推开的冲动,哪怕在这天寒地冻的冬日里头,芝岚也没再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寒意了,易之行用他那宽硕的臂膀替芝岚阻隔去悉数的寒意,芝岚只觉自己被一团炙热的烈焰包裹着,愈发不想松手了……
不知过了许久,怕是得有一炷香的功夫,不远处忽而现出人影。
那是莫汐茹,她将这一切看在眼底,芝岚与易之行之间过于温热的光景就此篆刻在她的记忆深处,再也挥之不去了。
“娘娘,您瞧,岚采女如今又得圣心了,那什么愉妃不愉妃的怕是今时还躲在被褥里哭呢!”
素锦当然是乐意瞧见芝岚受宠,因为在她心底,芝岚并非恶人,最为用心险恶反而还是那位从入宫之日起便飞扬跋扈的异族公主。然而,她的身侧人兴许并不这么想。
此时的莫汐茹久久地盯着那旁相拥的画面,她不曾移开眸光,更不曾与素锦交谈几句。她就是盯着,没有任何情绪的盯着,像是欲将那旁的光景深邃地刻入肌骨中,根本叫旁人瞧不出她此时真实的心绪到底为何。
“娘娘?娘娘……”
一侧的素锦不停地呼唤着,终于将身侧人从混沌的意识里唤了醒。
“娘娘,您就不要执迷不悟了,咱们不差天子心!既然这天子这般在乎岚采女,那便叫他在乎去嘛!这宫里头哪一个女子也不曾抢过岚采女的风头,您说是不是?我们倒不如自得其乐,安心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才对,何必去争风吃醋,惹人厌呢!”
素锦向来是个耿介的,她早已瞧清楚易之行对自家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