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回去!岚采女,本宫求求您了,您现在便帮我劝劝陛下他吧!本宫不能再等了,蛮族说是七日不予回信,爹爹他便性命不保了!您叫我还怎的坐得住啊!本宫不能没有爹爹啊!”
话罢,莫汐茹再度叩起首来,血色与泪珠齐齐交杂着,湍湍血迹染花了这张娇惋的脸孔,芝岚实在不忍。
下一刻,她站起身来,转而面对易之行。
“陛下,您……”
“不可能!绝无可能!朕是不会主动割让领土给旁人的,除非他们自己打下来,否则朕便不会将自己的领域拱手让人,分寸也不可能。”
易之行自始至终的严冷令地上的女子创巨痛深,她千想万想也没想到现如今迎对自己的竟会是这等局面,易之行的残忍简直出乎料想,莫汐茹当即痛斥起来。
“陛下!您便这样寡情地对待一位忠诚于您的将士吗!您今日的行径只会叫来日想要侍奉您的人望而却步,更会叫今时爱您的人心寒!您可以冷待臣妾,但您不能这样对爹爹啊!爹爹待您一直是竭尽忠诚的,就算是再残酷的君王也不会随意放弃自己忠将的性命啊!您分明从前还是极端温和的!”
莫汐茹颤抖着身子说道,一字一句铿锵激昂,像是在诉说自己内心底一直潜藏的伤痛。她可以接受易之行冷待于她,却万万接受不了易之行对自家爹爹的性命置若罔闻。
就在此话落后没多久,天子的唇角却冉冉勾了起来,勾勒起的弧度竟是一抹狡黠。
“好,朕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得诚实回答朕下面的问题。温妃,当初你可有参与女婢们暗害岚采女的行动?在事实败露之前,你对那件事当真一点儿也不知情吗?”
此言落后,芝岚的容颜瞬即绽露一抹惊悸,显然,她对此事一无所知。
可地上的温妃却神容骤变,双瞳之中夹杂着蹙悚。
几乎是良久过后,莫汐茹才看似坚定地答道:“陛下!臣妾从未做过伤害岚采女的事情!”
“当真?你当真全然对岚采女被害之事不知情吗?”
天子挑了挑眉,继续盘问道。
“千真万确!臣妾的确没有伤害过岚采女!”
易之行自然知晓她是在答非所问,既然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没有伤害过芝岚,那便是她曾目见过旁人伤害芝岚的情状了,只是当时的莫汐茹迟迟不肯将这件事情宣之于众罢了。既如此,那这女子便也没有易之行想象中得那般善良,她总归还是抱有私心的。
“